這裡人人六神無主。”
高立臣忙道不敢,“聖上擔憂。還怕驚了您老人家。我們先去問問話。”
老郡主覷著一聲不吭的季鋒,不緊不慢道:“問是自然要讓你們問的,只是,須得在我這院子裡問。”
高立臣賠笑,正要說話,老郡主放下茶碗,“季指揮使有個諢名叫‘季老虎’,我怕他嚇著我的這些徒子徒孫,丫鬟婆子們。說不得,便是聖上有旨意,我也要攔一攔的。”
季鋒這時才抬眸,凝望老郡主一眼,又垂下眼簾,道:“老觀主說笑了。季某一向只知盡忠職守而已。皇上都沒說要帶她們去錦衣衛衛所查問,季某怎敢擅專?”
老郡主笑眯眯道,“如此便好。”
季鋒也一笑,“不過,此案蹊蹺,還請觀主特許,叫我一邊勘察現場,一邊問問她們。您若不放心,大可使人陪著。”
高立臣笑著打圓場,“觀主,皇上知道這些人都是韓道長親厚的人,我們又怎麼敢為難她們?”
老郡主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我早就說嘛!嘿!還真叫我說中了!去年宮中送來那些個什麼玉山筆架、舊窯水盂的,說是給我的,我都多大年紀了?還練字麼?我又不畫畫!這些賞賜哪裡是給我的呀!其實不就是借我的手送給她嘛!嘖嘖嘖。只是……若真如我所想,瑤光失蹤一事怕是……
她突然間得了這麼個大八卦,默默思索推敲,懶得搭理這兩人,隨便揮了揮手。
高立臣和季鋒去了退思居,叫來竹葉和薛娘子兩人問話。
竹葉看見高立臣,先是一喜,“高先生!”再一看他身後那位面如寒霜的俊俏郎君,怔了怔,臉上血色褪盡,看著高立臣眼淚汪汪的,聲音都顫了,“高先生……”
高立臣知道她這是想明白“定尋道長”是誰了,嘆口氣溫言道:“竹葉姑娘,你別自己嚇自己。薛道長,您也一樣。盡把心擱肚子裡吧。”
薛娘子心說,這怎麼擱啊?她悄悄看一眼那位名字可止小兒夜啼的季老虎,拉住竹葉的手,兩人的手心都又冰又溼。
季鋒揮了揮手,他那幫錦衣衛魚貫而入,將院子內外勘察了一遍,房頂也看了,然後小聲奏報。
季鋒點點頭,對高立臣抱拳道:“高廷尉,我現在要問她們幾句話。”
高立臣趕緊一巴掌拍在忍不住哆嗦的竹葉肩膀上,嘿嘿笑,“別怕,他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了!老高保你全須全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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