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你來了多久了?怎麼也不出聲?”
端王走進來,站在梯架旁仰望著她,臉上笑意越來越濃,“我……我看你畫得很好,哪敢打攪你。”
瑤光忙從梯架上爬下來,還剩一兩格梯子時她乾脆跳下來,沒想到端王一聲輕呼,衝過來抱住她了,瑤光愣了愣,笑了,“我怎麼可能摔倒?又沒多高。”
他臉頰微紅,目不轉睛看著她,一字不發,既不鬆手,也沒敢把她抱得更緊些。
瑤光的臉頰蹭在他大氅內裡的貂絨上,這些絨毛都帶著點寒意,知道他一定是在外面站了挺久的,小聲說:“真是笨蛋,凍壞了怎麼辦?這麼冷。”
他握住她雙手,“我真的不冷。”他的手倒是熱乎乎的,只是,他的臉頰貼在她臉上時,也是冰冰的,他輕笑一聲,退後一點,看看她,鬆開她的手,又把她圈在雙臂之內,還拉起大氅兩襟把她也包在裡面。
瑤光鼻尖被大氅內裡的貂絨蹭得癢癢的,聞到他身上那一味熟悉的冷香氣息,問他,“你用的是什麼香?似乎有沉水香?”
他正要回答她,她也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又將左臉貼在他胸前蹭了蹭,他張了張口,再也想不起自己常用的那味香方叫什麼,裡面都有什麼香料了。
她躺在梯架上作畫,頭頂髮髻早就散亂了,絨絨的一團,蹭得他下巴、喉嚨、腮邊、胸前全都癢癢的,然而,在身體深處還有一種更難耐的癢,似乎只有把她狠狠地怎麼一頓才能解除,就像幼年時見到可愛的小狗小貓總忍不住要用力抱一樣。
他可能是不由自主太用力了,弄得她輕聲哼哼著掙扎,惱怒地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他趕緊放輕力道,她從他大氅襟口鑽出頭,瞪他一眼,“檀定淵!你給我收斂點!再這麼囂張你會後悔的。”
他無聲地笑,垂首在她眼睛上反覆親吻,重新拉住大氅兩襟,在她背後環著手兩手,把她攏進袍下,任由她恣意施為。
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半闔著眼睛難耐地小聲嗯嗯,她看著他嘻嘻笑,像條蛇一樣纏著他,兩手摟著他肩膀,嘴唇貼在他耳邊,“你小聲一點,讓你那些侍衛們聽到了,你威嚴不保。”
他下頜線繃得緊緊的,仰著頭,皺著眉,緊閉雙眼,點了點頭,喉結輕輕滾動,像是想說什麼,又把所有的話都嚥下去了。
不過,通常這個時候,男人也說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話來。
良久之後,他喘息稍平,輕輕咬咬她的耳廓小聲說,“你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麼?”
瑤光輕聲笑,“哦,你是農夫,我是那條凍僵的蛇?”
端王低聲道:“我小時候聽師傅講這故事,覺得編故事的人真蠢,誰會在大冬天把一條蛇貼身放著呢,現在我明白了。”他說著,看著瑤光笑,“想必,那是條美女蛇。”
瑤光想起魯迅先生的“百草園”,猙獰地笑道,“美女蛇還會趴在牆頭叫你名字,你若應了,她就記住你的氣息,半夜鑽你被窩裡,吸乾你的精氣,再吃掉你。”
端王動了動嘴唇,臉都紅了,還是沒能說出話,只摟緊她,鼻尖在她頭髮上蹭來蹭去,最終小聲說,“我也記住你的氣息了。”
這氣味確實十分奇特別,除了慵膩脂粉氣還混合著類似松脂和烈酒的香氣。
是夜,端王造訪瑤光的別院。
他又和上次一樣先去給安慈太后上了柱香,然後和瑤光去書房參觀。
她書案上放著剛寫好的拿皇傳記新章節,他一見如獲至寶,“我去平叛這麼些天,都講到哪兒了?”
瑤光把所有稿子都給他,“你看吧。師父修改潤色了一些,女先兒們改成了書,但是也沒太多。這些都是我寫的原稿,怕你看不懂。”
端王還挺有學術精神,“既然是人物傳記,自然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