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你哭什麼呢?”
韓瑤光像個土撥鼠一樣從被子裡鑽出個小腦袋,頭髮被眼淚都粘在臉上了,一哽一哽的,“我、我這麼大個人了……我——”她猛然大怒起來,對他喊道:“都是你——”
她喊了一嗓子,又無限委屈,抽泣著小聲說,“我想回家。可是……回不去的。”要是有抽水馬桶,自發熱馬桶蓋,我至於這樣丟人麼?
季鋒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韓瑤光。
他不知道這時說什麼能安慰她,只好默不作聲趕快把盥盆收走了,關上門,讓她自己靜一靜。
等他收拾完回來,她已經冷靜下來了,雖然還像個躲在草堆裡的小鵪鶉,蹲在炕上,裹著被子縮著頭,只留一條小縫兒呼吸,還時不時哽咽一聲。炕沿上扔著好幾塊揉成團的布巾,大概是她擦鼻涕眼淚用的。
季鋒走近一點,輕聲說,“我把庵主住那間屋子的炕燒起來了,那屋子裡有淨房。你別哭了。”
她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抱她移去另外的屋子時,她沒再像之前那樣每次都帶著警惕和壓抑住的抗拒,雖然還是隔著一層厚厚的被子,他能感覺到,她把頭靠在他肩上。
他心裡很清楚,這種已經極為接近“依偎”的姿態,還有明顯柔軟下來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是由她此時短暫的脆弱情緒引起的,可他仍然希望兩間屋子之間的路能更長一點,再長一點。
於是,他繞了個圈。先從原先靠近廚房那小院子出來,先走到佛堂,再繞回來,走回後院。
又回到後院的時候她從被子裡探出小腦袋,有點疑惑,“還沒到麼?”
季鋒低頭看著她,心在狂跳,語氣輕描淡寫,“哦,我剛才走錯路了。”
她臉一紅,垂下長長的睫毛,沒再說話,可分明是看穿了,他心裡像鑽進了一團歡蹦亂跳的絨毛,或者,是小狐狸的尾巴在甩來甩去,尾巴尖兒無意間甩到了他心臟,總而言之,心癢難耐,癢得只想去親一親她的睫毛,再輕輕舔一舔她睫毛的尖端……
季鋒一直這麼停著不動,瑤光漸漸感到有點急又有點怕,忍不住再次提醒他:“你可是發過誓的——”
他輕輕一笑,胸腔中的震顫傳到她身上,“嗯。我發過誓,不對你那一日對我的種種羞辱報復。我可沒發別的誓。”
“啊?”這言下之意……
她剛想掙扎,他又開始走了,“你怕什麼?”
對啊,我怕什麼呢?瑤光問自己。她再偷偷看看季鋒,他剛好看過來,對她一笑,“你放心吧。”
至於放心什麼,他沒說。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不是說今天恢復評論功能的麼?不開森。
不開森就多嘮兩毛錢的吧,本文就快結束了。接下來我會開校園文《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是個小甜文,女主是個外表高冷的優等生,男主是個每天都“朝氣”蓬勃的樂天派體育生。
還有一個貧窮女重生的文,文名文案暫時沒定,故事會是重生後踏踏實實努力生活,擺脫悲慘命運過上好日子,沒金手指,主題和這一篇一樣,依舊是女性的自立,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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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看到有人留言說:我尋思你寫的還行啊為啥收藏這麼少呢?哦,因為我沒跟晉江籤年的長約。所以,老鐵們,靠你們了,賞個預收,比給我刷一百個地雷還強呢!感謝!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56章 可與亦可
瑤光在水仙庵又養了兩天終於退燒了。季鋒下山了一趟,在他們寄放馬匹的村子中僱了兩個婦人來庵中照顧瑤光。
據他說山路上的雪也化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