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定價那些在開放日負責講解或是單純看場子的人有了錢拿免生怨氣。
瑤光暗道這皇帝真的深諳不能光讓牛耕田不給牛吃草的道理。看之前皇帝叫停李靜微她爹把掃黃搞大的事就知道,這位景和帝,是個懂得經濟學的皇帝。要麼就是身邊某位寵臣是個經濟學家。
豐榮公主、廣泰公主、清河公主等也得了瑤光拔得頭籌還要到畫院接受獎狀表彰的訊息,紛紛派人到靈慧祠送賀禮都說要等二十日那天到畫院給瑤光捧場增光。
老郡主對信使們笑道“增光是肯定的,到時怕還要咱們壓壓場子呢。我瞧那幫畫院的無能之輩似乎對我徒兒還挺不服氣的呢!”
瑤光在一旁急得向公主們派來的人擺手“姐姐們,回去可不敢這麼說!”
要是真按老郡主的話頭這麼一說,火上澆油,怕幾位公主到時候不是去捧場而是去砸場子的。
老郡主冷哼,“你瞧著看好了。”
到了十九日瑤光拜辭了老郡主,帶著薛娘子、竹葉、沈婆子等人,先去京城拜見太妃。
太妃見了瑤光喜得幾乎沒掉出淚,問了老郡主安好後,便摟著她抱怨起來:“你說說,這六郎怎麼回事?哦,全天下就剩他一個能幹的了?渤海平叛我也就不說了,是得有個宗室裡的人看著,可隴西那雪災哪用得著他呢?他這輩子哪遇見過這種事呢!他也不想想我多大年紀了?還能陪著我過幾個年?去年不在,今年又不在!”
瑤光很自覺,端王跑去隴西這事和她跟十七郎的“姦情”脫不了關係,但只得安慰太妃說,“賑災救命,一如行兵打仗,必得有個有遠見有威望的人方能震懾統籌。且不說那些地方官員鄉紳,單是那些大商會的人怕就不好相與。聽我師父說當年陝南雪災時,猶有許多奸商巨賈大發天災錢,哄抬物價,害得許多人為了一床棉被或是一鍋熱粥賣兒女或是自賣自身的,是為人禍。”
李嬤嬤也幫腔,“可不是!要不怎麼說‘砍頭的生意有人做’呢?這可不就得一個能鎮得住的人去督辦麼?六郎此去,立功還是小事,大大地積德,日後定有福報。而且您想,他也只是到了府城,哪裡就能凍到累到?”
太妃這才高興了些,又說起瑤光為安慈太后畫的畫像,“我和太后是見過她的,乍一看也覺得像,細看之下,就知道五官其實不甚像,但若論神韻氣質,真是像極了。你沒見過她,竟能畫成這樣,可見她確是與你有些緣法。唉,皇帝見了畫像當時就眼圈紅了。你不知道,他小時候沒在親孃身邊多久。咱們私下說起來,安慈太后也是個可憐人,去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她素日多麼剛硬要強的一個人,彌留之際,只拉著四郎的手一聲一聲喚他……”她說著又掉下淚,“後來,她已說不出話來了,仍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只盼我能待四郎好……”
李嬤嬤見太妃這樣,忙把話岔開,“娘娘,您不是給道長準備了明日到畫院的衣冠麼?說這些幹什麼呢?”
太妃拭淚道:“這年紀一大,就不免總想到舊事。想起來,就不免傷感。不說了。明日是你大喜日子,我在宮中聽說你的畫入選時就叫人趕著給你做了一套道袍,前日你廣泰姑姑來宮中說話,還給你送了一個極好看的金絲鑲寶石寶冠,你穿戴起來試試。若有不合身的地方趕快改一改。”
瑤光知道太妃是怕她壓不住場子,心中十分感激。
太妃這次給她做的是一套大紅斗紋洋緞道袍,上面盤金繡著蓮花,金燦燦的,和廣泰公主送的金絲寶冠十分相稱,這寶冠和裕和縣主常戴的那種有些像,四角有步搖,綴著琢磨成水滴形的紅寶石,行動時寶石無聲搖晃,寶光映在額頭臉上,華貴不可方物。
此外,太妃還給她準備了一雙靴口挖雲掐金的黑皮小靴子和玄色綴青玉四合如意宮絛。
全套行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