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3 / 5)

了簡圖,其上還題了一首詩:“人生若只如初見,何必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打小聞不得幾味香料,誰知那侍者偏燃了那幾味香……”十七郎掩面羞慚道:“我、我打了噴嚏,韓姐姐……哦,韓道長瞧見我了,只能下去與她相見。她動了怒,就……打了我幾下。我理虧,只得受著。”

皇帝半天沒說話,最後長嘆一聲,道:“你受委屈了。”

十七郎心說,不委屈!但露出一副慚愧的樣兒,“我當即跟她賠禮,站在那兒半天。她……她後來還叫人給我拿了吃的,也沒苛責我。”

皇帝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是他叫他小堂弟去的呀!人家韓瑤光真猜不出是誰叫他來的麼?這個小堂弟也是,跟著人家去女澡堂幹什麼?不過……這女澡堂中也確實是有男侍者。唔……

“她可說了為何給這人作畫沒有?”皇帝最終還是忍不住要問。

十七郎道:“她說不忍見此人若‘秋扇見捐’。還說……”

“說什麼?”

“她和那少年,無不可對人言之事。光明磊落。”真不可對人言的那個少年是我。十七郎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皇帝想起太妃前幾天給他看那幅觀音圖。若無慈母柔腸,怕是難畫出來那樣的畫。他繼而想到韓瑤光這次生病是劉太醫去看的,說她是“氣血壅塞,急痛所致”,她病倒前一日是去為孟萱送行。

想必,她是感懷身世,同情那個侍者的遭遇。唉,秋扇見捐……

他在心中反覆唸了幾次那首詩,人生若只如初見,何必秋風悲畫扇……更覺得她光風霽月,坦蕩磊落。

皇帝鬱悶了一會兒,大感無味無聊。他這也是近日太平無事,又連日受太后聒噪,才拿這件事當回事辦,不想,自己老大沒趣不說,連累十七郎受了場大委屈。

這麼一想忽然又覺惱怒,她韓瑤光哪能不知打人不打臉呢?她打十七郎的臉是給誰看的?可是……皇帝一想他塞回十七郎懷裡那張圖,頓時又覺得心虛了。

十七郎這孩子肯定還隱瞞了一些細節沒說。也不用問了,想也知道定是極度尷尬,不然韓瑤光也不會大怒。

再看十七郎,本來十六七歲的少年還在長個兒的時候,四肢纖長,臉上卻還帶點嬰兒肥,這捱了打後兩頰嘟嘟的,看著真是令人心疼。

皇帝想來想去,把導致他羞惱尷尬、導致他可愛小堂弟捱打的罪過都堆到林婉素和崔家母女頭上了。若不是這個長舌婦搬弄是非,他和十七郎哪裡會被人扇臉還得一聲不吭受著?不僅得受著,還得給人家悶不做聲賠禮才行。

皇帝看十七郎神色萎靡,兩眼下都是青的,跟小堂弟說了幾句好話讓他回去將養,又賞了大批金帛珍玩。十七郎剛到家,皇帝又派人送來一匹駿馬。

十七郎一看,那匹馬正是皇帝很喜歡的,名叫“烏雲踏雪”,一身黑毛烏亮中隱隱透著深紫色,四蹄是雪白的。

巧得很。

他第一次在鐵鈴寺見到韓瑤光時,皇帝那天騎的就是這匹馬。

那天她戴著一頂帷帽,進了院子便將帽簷上的輕紗撩起,清風徐來,吹動淡綠色薄紗,襯得她容顏如玉仿若凌波仙子。

唉,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在想我?

他的瑤光姐姐可沒在想他。

歡愛雖然可貴,但人生中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做呢。

她補了個覺,騎了豆沙上山。瑞蓮坊的鋪子不能再閒置了,她得趕緊把裝修搞完。她修養這段日子,第一批包包也做好了。因為有裕和縣主和張師姐揹著樣品,引得太清宮訪問學者中許多人追問,現在包包的訂單都老長了。還有,她還打算在兩個鋪子的後院裡再蓋個露天大披薩爐子呢,雖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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