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定尋帶來一柄木劍。說是劍,其實劍身是圓柱形,劍尖也是圓的。
瑤光一看這木劍就興奮開心得不行——這說明什麼啊朋友們讀者們?這說明我已經有攻擊能力了!快要出新手村了!說明我修習內功已經小有所成!說明我天資聰穎得天獨厚天賦異稟牛牪奔!
定尋花了點時間才安撫住歡蹦亂跳躍躍欲試並且不懷好意偷瞄向高立臣的瑤光。
這次授課在是室外進行的,旁邊站著高立臣,啥意思?這還不明白麼朋友們讀者們?對不住了高先生,你就是我練手的活靶子啊!
“戒驕,戒躁。”定尋拍拍瑤光後腦勺,轉到她身側,將她手腕抬起來一點,低聲說,“我不是讓你用劍戳他,是讓他來……”他回眸對她一笑,臉色微紅,瑤光頓時會意了,不免也垂首一笑。
一旁站著的老高內心os:你們不就是想著有我站在這兒當人形燈臺你倆就不好意思撒狗糧、不得不專心上課麼?
這節課教的是如何運用腕力,如何將體內的力和氣一併使出,攻擊要害。運氣的法門和運轉內力的口訣瑤光早就爛熟於心,這時定尋只要糾正她出劍的姿勢即可。
練了一會兒,高立臣叫人抬上來兩個稻草扎得結結實實的草人。這才是今天用的靶子。稻草人做得雖然厚實但挺粗糙的。勉強分出四肢和頭胸腹,上面連穴位都沒畫。
瑤光看定尋:你對我的實力很不瞭解啊。
用木劍戳爛了兩個草人,瑤光快快樂樂和定尋去相對浴紅衣了。
兩人說定下一次相隔七日後再聚。
不過,瑤光隨時可以帶人來畫壁畫了。
上次瑤光給定尋看了她畫的草圖,他提了一些意見,她回去又進行了修改,這次草稿已定,各色材料都是現成的,只需命人在藏書樓內建一座梯臺,臺子面要和穹頂幾乎一樣大,側面安上梯子,可以從二樓爬上去。
定尋當初聽瑤光講了如何畫穹頂壁畫後就開始設計這個梯臺,也畫了許多草圖,瑤光選了其中一個,高立臣拿去叫人去打造了。
這次離別時,瑤光依舊感到躊躇滿志,彷彿沒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到做不好的。
她將木劍背在身後,走到半路時忍不住抽劍在手中,放慢了馬速,坐在馬上,對著虛空左一劍右一劍刺著。
就在這時,遠遠一隊錦衣華服的騎士奔騰而來,瑤光急忙將馬勒住,跑到路邊的柳樹邊站著,她心想,這幫人滿囂張的嘛,這裡雖非京城,也是京畿之側,周圍都是豪門大戶的別院,竟然如此旁若無人奔馬。
她向這隊騎士望去,想看看這群囂張的人長什麼樣,可人家是真囂張,馬速極快,馬蹄把路上的塵土踐得飛起來,造成了煙霧效果,瑤光只顧掩鼻子了,狗屁也沒看清,只大約摸覺著這幫人個個肩寬腿長面容白皙,顏值水平極有可能和端王的101後宮男團不相上下。
她一想到端王,頓時沒心思再站在路邊吃土看男團了。
就在兩天前,白久天小哥哥又跑回京城送信了。
他這次倒是把信送到了明月道院,也見著了她,不過,瑤光覺著,端王選這小哥哥當信使,是選錯人了。
和高立臣比,白小哥真是太甜了點,只長了張聰明臉孔,察言觀色的能力弱到爆,更別說籠絡侍女,跟她們調調情,打聽訊息了。
瑤光讓竹葉取過信,放在手中好一會兒也沒拆開,他竟然還露出一點點不合時宜的笑意,就像,他是位替自己姐妹傳達朋友情書,沒準還在揣測瑤光是不是害羞了呢。
唉。
瑤光拿著信回了房間,擱在書桌上,找了拆信的玉板刀,拆了信,慢慢展開。
端王的信和從前一樣,還是那個注孤生直男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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