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看著黑夜一點點破開,微弱天光逐漸溢位來。
突然一隻腳的腳踝被握住,江一眠還在氣傅承焰,就抖了他幾下,他卻把江一眠冷得粉紅的腳捂進溫熱的胸膛,一邊理著睡褲的褲腿,一邊說,“穿上褲子,早上冷,溼氣重。你身體受不了的。”
“我不穿。”江一眠不解氣。
“不穿?”傅承焰輕笑一聲,握住他腳踝往褲腿裡套,“不穿倒是也沒什麼,正好方便了我。”
“你……”
“我什麼?”傅承焰把他另一隻腳也放進褲腿,然後替他提起睡褲,兩人身體貼在一起。
江一眠不想搭理他,避開他目光看向越來越明亮的天邊。
傅承焰見他不再抗拒,便再次蹲下身替他穿襪子,穿拖鞋。
把人裹嚴實了,才將人攬進懷裡,替他擋著清晨微涼的山風。
“別生氣了眠眠,等我老了,自然就節制了。如今我們新婚燕爾,你說節制,你覺得可能嗎?”
“算上前世,我們結婚七年了。”江一眠說。
“我不管,以這一世為準,我們才結婚兩年。”
傅承焰吻他臉頰,“你能跟我任性,我很開心。我一直都希望你有正常的喜怒哀樂,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有一點,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吻上他的唇,“我不允許。”
只嚐到一口,江一眠就紅著臉偏過頭不讓他吻了,“……你別打擾我看日出。”
“好好好。”傅承焰大手下移,從後面圈住他身體,把人完全包裹在自己懷裡,“聽夫人的,我們看日出。”
番外:驚喜
國慶第一天, 謝昀和林蕎的兒子百日宴,江一眠和傅承焰攜禮祝賀。
兩人看了孩子,給孩子送了寓意吉祥的禮物, 才進入宴客廳。
傅承焰最近忙新專案, 一進來手機鈴聲就沒停過。只能出去接電話,讓江一眠一個人先落座。
還沒開宴,林瀾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江一眠最近其實也挺忙, 林瀾也掌權了, 兩人很少有這樣坐在一起的時候。
他看出林瀾有心事,能讓他這樣借酒消愁的,不出意外是跟安宇有關。
謝昀知道內情,但他如今是謝家家主, 又要招呼賓客,便俯身跟江一眠耳語,“他分手幾個月了, 你安慰安慰。”
然後去招呼其他賓客了。
林瀾仰頭又灌了一杯酒,再次斟滿,一抬手就被江一眠按住了手肘。
“別喝了。”江一眠溫聲說, “傷身。”
“我倒是希望這酒傷身,”林瀾一臉受傷的模樣看向江一眠, “這樣, 他或許會回來看我一眼。”
“他走了?”江一眠問。
從林瀾眼中得到了答案,他又問,“他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林瀾發紅的眼中閃著淚光,“他只給我留了一封信。”
他笑, “表哥, 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
江一眠眉心微蹙, “說什麼?”
“他說,他謝謝我對他多年的愛慕,謝謝我對他多年的關心,謝謝我做了他多年的好兄弟,也謝謝我放他離開。”林瀾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痛心。
“是你要分手?”江一眠問。
“沒錯,分手是我提的。”林瀾換隻手,從被江一眠壓住的那隻手裡拿過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宴客廳。
江一眠起身跟出去。
廳外的走廊裡電梯顯示屏提示電梯停在頂層,江一眠連忙按下電梯。
上到頂層,江一眠又往上面的天台走去。
推開天台的門,林瀾果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