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播出去,熱度豈不翻天?
想到這裡,費洛開始顧不得什麼體面。
“你到底給不給我調酒?”費洛有些趾高氣揚。
“抱歉,費先生。”江一眠看向他,“今天可能滿足不了您的要求。”
費洛正要開口,江一眠又接著說,“如果您有其他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儘量滿足。”
費洛目光掃過他遞給賓客酒水的手,突然心生一計,笑著說,“不會調酒也行。都說豪門裡的下人,上到管家,下到灑掃傭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多才之人。你手這麼好看,肯定會彈鋼琴吧?”
江一眠笑了下,“會一點。”
沒想到還真猜中了。
費洛一副得逞的模樣,下巴朝廳內正在演奏的樂隊揚了揚,“你去給我彈一曲《鬼火》,我看看是不是那麼回事。”
費洛彈了二十年的鋼琴,當然知道《鬼火》有多難。怕江一眠推脫,他又說,“你剛剛說了,會滿足我。如果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到……”
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高大身影,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費洛回頭,對上了傅承焰冷厲的眉眼。
“傅……傅先生……”
“你怎麼在這兒?”傅承焰擰眉,“誰給你的請柬?”
費洛自然不敢出賣幫他弄到請帖的人,一時支支吾吾。
傅承焰也懶得聽,招了招手,兩名保鏢迅速小跑過來。
“扔出去。”
費洛驚慌,“不要!傅先生我……”
“等等。”江一眠出聲,兩名保鏢立馬鬆了人。
傅承焰和費洛都看向他。
江一眠餘光瞥到宴會一角,秦霄的目光也正鎖著他。
他走向傅承焰,伸手解他脖頸的領帶,動作很溫柔,聲音也很輕,“《鬼火》不太應景,這麼熱鬧的生日宴,不如換成《野蜂飛舞》?”
江一眠單手抽掉傅承焰的領帶,朝費洛淺笑,“您覺得呢?費先生。”
這種時候,費洛早就慫了,特別是兩人舉止這麼親密,他再裝不知道江一眠身份,就會顯得太假了。
便慌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不用彈了。是我喝多了,沒認出來您竟是傅先生的未婚妻。多有冒犯,請您原諒。”
這時已經有不少賓客朝這裡看過來,之前進宴會廳時大部分人把心思全放在社交上了,少部分認出來江一眠了但怕生事端都沒張揚。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侍餐侍酒的傭人是傅先生的未婚妻了,而且他面前還站著費洛,傅先生的上一任男友。眾人一時議論紛紛。
“沒事。”江一眠抬眸看向傅承焰,示意他別插手。
“爺爺生日,我彈一曲助助興,是應該的。”
說完握著領帶轉身,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下走向臺上正在演奏交響曲的樂隊。
這樂隊是傅氏在法國的合作伙伴帶過來的,江一眠用法語和他們交涉後,樂手們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舞臺正中的一架鋼琴。
傅承焰也走向臺下,費洛才鬆了口氣,但看向江一眠的眼神,就差把“自尋死路”幾個字釘在他身上了。
《野蜂飛舞》跟《鬼火》都是超高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