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和示好,自從這個傳言出來後,再也沒人敢靠近他的屋子。
然而那天早上,隔壁的小男孩兒卻來打招呼,抱著個破舊小熊,很禮貌地輕輕敲門。
無人回應。
腳步聲小跑著離開了,傅承焰的目光和指尖同時從窗簾間收回,在心底冷冷嗤了一聲,都一樣,不過如此。
可沒過一會兒,小男孩氣喘吁吁來到了窗邊,他很矮夠不著窗臺,便搬了牆角的磚頭碼起個臺階,然後站上去。然而窗戶緊閉,窗簾也拉得很嚴實,他壓根看不到裡面有沒有人。
他趴在窗外歇了會兒,然後溫和又禮貌地開口,“你好,我是你的鄰居。聽說你生病了,我帶了小熊來看你。我爸爸在燕城工作,一週才回來一次,生病的時候都是小熊陪著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總覺得,我的小熊和別人的小熊不一樣,它有魔力。”稚嫩的聲音聽起來不過四五歲,但說出的話卻異常懂事,傅承焰背身立在窗邊,煩躁地蹙著眉。
“如果你在裡面,你就開開窗戶,我把小熊遞給你。”
依然無人回應。
這次小男孩兒待了一會兒真的走了。
但第二天他又來了。
還是在窗邊,他說,“你的病是不是嚴重了?村裡的老醫生有事去城裡好幾天了,不知道回來沒有,我去幫你看……”
“不用。”冷冷的少年聲打斷他。
“你是沒生病嗎?還是病得不嚴重?”他又問。
“沒生病。”
“那你為什麼總是不出門呢?”
“沒有為什麼。”
小男孩嘆了口氣,似乎明白了,“我其實很理解你。從我能搭板凳自己煮麵開始,我爸爸就去了很遠的燕城工作。”
他默了默,又說,“你別聽他們亂說,你爸爸不會不要你的。以前他們還說我是個沒媽媽的野孩子呢。我一開始也很傷心,不斷去解釋,後來我不跟他們說話了。別人說什麼其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麼想。”
似乎是嫌囉嗦,裡面的人不再說話。
小男孩兒又自言自語說了些安慰的話,才離開。
第三天,小男孩依舊趴在窗邊,“你應該聽到了吧,我在學鋼琴。剛開始學,彈得不好,但是老師說我做得很棒。你可能不知道,學校的音樂老師是城裡來的,她知道好多其他老師不知道的東西,她說我有天賦,我想,或許我真的有點兒。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來跟你聊天了,我要努力練琴。等我進步了,再來看你。”
之後小男孩兒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來。
但每天到了下午五點半,傅承焰都能準時聽到隔壁窗戶裡傳出來的琴聲。應該是放學後就立馬回來練琴,連飯都顧不上吃。
那段時間,傅承焰時常用指尖撥開窗簾,就那樣靜靜地看對面那個坐在窗戶邊彈琴的身影,瘦瘦的,小小的,卻是異常有生命力的。
正如他不斷精進的琴聲一樣。
從一開始的令人難以忍受,到如今的悅耳動聽,他只用了短短半個月。
那時候傅承焰每天都會撥開窗簾看他,看著他一天天進步,彷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