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常聽林蕎一邊指著相簿裡的照片,一邊說,“小瀾,這是我們的姑姑,很漂亮吧?她對我可好了。如果她回來,見到你了,也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然而過去這麼多年,他也離家多年,早就模糊了那照片上女人的臉。
只記得印象中很漂亮,笑起來如三月的豔陽,不笑時清冷有寒氣。
“其實在傅老先生生日宴當天,我就已經知道她的下落了。”林振腦海裡閃過那天傅承焰把他叫到一旁,給了他一張照片和一個地址。
“那您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我要去接她回來。”林蕎激動道。
林振嘆息一聲,說道,“已經有人接她回來了,她病了。腎衰竭,目前正在安排手術。”
林蕎正要說話,林振又接著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們去做。”
林蕎滿腦子都是姑姑,對什麼事毫不關心。
相比之前,林瀾已經懂事多了。
他問,“爸,什麼事?”
“好孩子。”林振拍了拍林瀾的肩膀,鄭重道,“江一眠是羽霓的兒子,是你的表哥。我知道這事後,又顧及你們幾人的計劃,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的安全。但就在剛才,車跟丟了。他現在有危險,我們必須救他!”
林瀾和林蕎萬分震驚,但震驚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聽林振安排。
“雖然已經報了警,但你們也知道秦霄不是一個人。所以小瀾,你帶上林謝兩家所有保鏢,從車輛消失的位置,兵分幾路去找人。傅家的人也已經全部出動,有什麼情況隨時跟傅承焰聯絡。”
他話音未落,林瀾就飛快出了別墅,領著人上車疾馳而去。
林瀾走後,林振又對按捺不住的林蕎說,“小蕎,你哪兒也別去。秦非跟銀行借的週轉資金,明日一早邢行長的兒子邢猛就會親自帶人上門催收。我已經跟謝昀說了,明天他會陪著你去秦氏集團,按照計劃收購秦氏。”
“而我,申請了探視,明天會去一趟燕城第一監獄。”
說完,他拍了拍林蕎的手臂,“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一眠的計劃功虧一簣。不然他回來,我也沒臉見他。”
沒等林蕎說話,他就轉身上了樓。
此時謝昀走了進來,把林蕎攬入懷中低聲說,“別擔心,江一眠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江邊,漆黑一片,只有遠處的燈火,和凜凜的江風。
江一眠很冷,但他沒有如往常那樣習慣性裹一裹身上的外套。而是掌心緊緊握住左手腕上戴著的,那塊傅承焰送他的運動手錶。
秦霄脫下外套,正要往他身上披,卻聽到一聲冷冷的剋制住顫抖的,“不用。”
他手僵在半空,小心而溫和地說,“我知道你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在生我的氣。你恨我是應該的,我接受。但你別拿自己的身體跟我置氣,我記得你很怕冷,盛夏都要穿長袖,這江風溼冷,還是披上吧,別感冒了。”
他正要動作,江一眠突然轉身,“知道我為什麼怕冷嗎?”
秦霄搖頭,意識到黑夜裡看不清,他又說,“不知道。”
“因為秦先生您,用了十八年的時間,把我一個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