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症不是什麼嚴重的病,能治好的。我會給你請國內最好的心理專家,我一定會治好你,相信我。”
“不勞您費心了。”江一眠冷冷看他,“或許我該說得再清楚一點。”
“您,不過是我做脫敏訓練的——工具而已。”
開心
什麼……
“工……具?”秦霄如遭雷擊,瞳孔不自覺震了一下。
“我貼這些照片的時候,對您只有恨,無盡的恨。”
秦霄心口開始隱隱作痛,“真的只有恨?就沒有一絲真心?”
江一眠冷笑,“真心?工具要什麼真心?”
秦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場景。
畫面裡的自己在燈光閃爍的酒吧和一群朋友喝酒,面部輪廓成熟,不像十八歲,倒像是二十八歲。
他攬過一個身材纖細的男人接吻,那個男人的模樣他看不清,但這身材倒是有幾分熟悉。
然後有人問他,“秦總,您那位相處十年的情人,跟這位比起來,怎麼樣?”
他推開人,嗤笑一聲,“他啊,活兒還不錯。”
“僅此而已嗎?”
“不然呢?”秦霄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這麼說,您對他不是真心?也沒打算給他一個名分?”
“真心?”他笑,“工具要什麼真心和名分?笑話!”
然後畫面消失了。
秦霄的頭又疼了起來,伴隨著尖銳的耳鳴聲,他甩了甩腦袋,仍舊不死心地說,“可你以前……”
“沒錯。我以前是喜歡您。”江一眠垂下眼眸,緩緩撕掉手中的照片,“但那是以前。”
“現在,我有愛人了。”
“傅先生,才是我想要廝守一生的人。”
“不,我不信!”秦霄突然向前邁了一步,抓住江一眠的雙臂,紅著眼將人抵在牆上,“這段時間你明明對我很好,跟以往的八年沒有任何區別!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看著他逐漸癲狂的神色,江一眠冷笑一聲。
緩緩開口,“這段時間,您不覺得,被耍了嗎?”
這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刺進秦霄的胸膛。又冷又疼。
他頭痛欲裂,眼中怒火猛地竄起來,扣住江一眠雙臂的手力氣極大,瘋了一樣要去吻江一眠那張帶著冷笑的唇。
卻在下一秒——
日思夜想的溫香軟玉沒有嚐到,頸側瞬間被一根筷子狠狠抵住。
江一眠身形一寸未動,右手執著竹筷的另一頭,手背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
只要他猛地推進兩寸,就能刺破秦霄的頸動脈。
“江管家,”秦霄磨著牙,他雖然很驚訝江一眠的速度,但怒火遠遠多過震驚,氣得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你敢!”
江一眠靜靜欣賞他猙獰的面色,幾秒後,突然收了手。
“我當然不敢。”他撥開秦霄扣在自己臂膀的手,走到桌旁,擱下筷子。
回身看向秦霄,“因為我還有最後一項訓練沒有完成,還得再利用您幾分鐘。”
“江一眠!”秦霄怒目圓睜,衝過去一把掀了桌子。
桌子倒地聲混雜著刺耳的碗碟碎裂聲,叮鈴哐當,震得耳膜生疼。
江一眠立在原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