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說著沒事,但是江一眠能聽出她語氣中藏著的失落。
所以趁著過去做脫敏訓練,替她做一頓晚飯。
江一眠敲開陳奶奶的家門時,她原本沒精打采的臉瞬間就笑開了花,“哎呀小江,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最近沒空嗎?”她一邊說著一邊招呼他進門。
她本就看不太清,進屋江一眠將牛奶和燕麥片放在茶几上,然後又往廚房走,她才發現他買了很多東西。
“你這孩子,怎麼買這麼多東西?這我哪兒吃得完啊?”
江一眠只笑笑說,“那個燕麥片是高鈣低脂的,很適合老年人。您吃的時候把牛奶加熱,然後用熱牛奶泡一泡,泡軟之後就可以吃了。如果喜歡水果,也可以加點水果進去,味道會更爽口。”
說完還讓陳奶奶也說一遍,確認她記下了,江一眠才放心套上圍裙。
可他剛套上又解開,想著穿著羊絨風衣做飯不太方便,就脫了扔客廳沙發裡,又才返回廚房系圍裙,挽起襯衣袖口,開始處理牛肉。
這房子沒裝空調,老年人氣血不足怕冷,所以即使是盛夏也不吹風扇。這倒是與江一眠合得來,此時室內的溫度加上一件圍裙,也不會覺得太冷。
陳奶奶就在一旁給他洗菜備配菜打下手,兩人有說有笑,小小的老房子裡,鍋碗瓢盆菜香陣陣,倒真有些家的味道。
吃完飯,江一眠慣例收拾桌子洗了碗才從陳奶奶家出來,臨出門時他忘了外套,陳奶奶說幫他拿,卻在沙發裡摸來摸去,摸了半晌也沒摸到外套。
那外套明明就搭在沙發扶手上,很顯眼,她卻沒發現。
江一眠重新進屋,走到陳奶奶身旁,拿起外套穿上說,“您別找了,我已經穿上了。”
陳奶奶略顯尷尬地站在身上擦了擦手,“嗐,人老了,眼神兒不好,記性也不好。我剛才晃了一眼,是看著像,但一找起來就忘了。”
江一眠並未拆穿,但他明顯感覺到陳奶奶的眼睛愈發不如之前了。
拿上衣服,江一眠與陳奶奶道別,然後上樓,開門進屋,給嚴佚打了電話,說了她目前的情況。嚴佚說,最好是帶老人家來一趟醫院,做個檢查才能瞭解病情。江一眠說去之前會聯絡嚴佚,然後掛了電話,開始做脫敏訓練。
晚上傅承焰來琴行接他的時候,給他帶了現烤的拿破崙酥,說是見他之前愛吃,特意去法式餐廳買的,比西點店裡的更好吃。
江一眠坐在副駕,安靜地咬著酥脆的酥皮,唇齒浸香。
兩個月前,傅承焰第一次抱他,是在秦氏集團的辦公區。那晚傅承焰本打算帶被記者堵了一天的他去吃飯,結果秦衛國讓他回去一趟,所以飯沒吃成,傅承焰就在路邊一家西點店給他買了一袋拿破崙酥。他也是像此刻這樣,靜靜地坐在車上吃著。
一切都恍若昨日。
那時候自己還只能靠著與傅承焰有關的東西熬日子,如今卻已經和傅承焰交往了。
而且,明天,他就要把自己徹底交給傅承焰。
想想,突然覺得好幸福。
比起之前,在對傅承焰的想念和剋制下反覆自我折磨,如今能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