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年的飯碗也會說沒就沒了。
到達山腳時,因為雨勢太大,遊客中心早就立了牌子謝絕遊客上山了。遊客中心關了門,自然就沒有上山景區的專用車。
許沐不甘心,讓司機載他上山。
這雨天夜裡驅車兩百公里本就又累又有風險,如今還要去開那些他從沒駛過的陡峭山路,黑夜裡擋風玻璃上的雨幕極其干擾視線,山路彎多路窄,著實很危險。
見司機不願上山,許沐就威脅他,不上山就滾出許家。
為了保住這份卑微的工作,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山。車子打滑好幾次,不僅自己心驚膽戰嚇得不輕,還要經受一路上許沐被嚇到後的頻頻謾罵。
算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掙錢,終於在天快亮時到達了長澤山頂,溫泉酒店在朦朧夜色中被雨幕包裹著,似一座若隱若現的童話城堡。
許沐撐著傘,好似迫不及待想要住進這座童話城堡,所以腳下的步子飛快,濺起陣陣水花。他進入酒店大堂的時候,司機才停好車,因為地上積水太深,他不敢拉著走,只好拎著行李箱跟了進去。
許沐前腳辦理了入住,秦霄後腳就進了酒店大堂。
兩人風雨一路,從不同的方向趕來,入住的都是緊挨別墅套房的客房。
許沐a188,秦霄a189。
率先出來的是許沐,他把自己收拾得很精緻,身上還特意噴了催情香氛。
這麼早,傅先生肯定還在睡覺。
先去探探路。
許沐撐著傘,衣著清涼急不可耐地順著路標指示牌,踏過一條又一條蜿蜒的小徑。
好不容易抵達別墅外圍的柵欄,卻被崗亭內的安保人員攔住。
許沐站在雨中,細瘦的身子冷得直髮抖,好話歹話說盡,安保大叔都不讓他踏進一步。
沒辦法,他只能原路返回,再尋思別的法子。
而此時,凌晨四點半,秦霄正在酒店內的酒吧喝悶酒,一杯一杯不停地往喉嚨裡灌。原是想借酒精麻痺自己,卻不知怎地越喝越清醒。
腦子裡江一眠的臉越來越清晰,秦霄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撥了他的電話。
回鈴音響了很久,快要自動斷開的前一秒,電話被接起。
“江管家,我想你……”思念脫口而出。
電話那頭,江一眠正窩在沙發裡,指尖摩挲著秦霄照片的圓角,聽到這話,笑了一下,沒說話。
“好想你……”
電話裡陷入長久的安靜。
江一眠在心裡暗自計算著時間,撫摸秦霄的照片半分鐘,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第二項克服。
電話驟然掐斷。
秦霄看著手機螢幕愣了很久。
然後拎著半瓶酒,起身走出酒吧,踏入雨裡。
別學了
五點,江一眠換上運動裝,穿過客廳,進入一條透明弧形長廊,夜裡如注的大雨落在暖光瑩瑩的長廊,形成不斷流動的水幕。走在水幕裡的漂亮青年,彷彿也發著光。他唇角帶笑,不疾不徐地穿過長廊,在這樣狂亂的雨夜,顯得安靜而美好。
秦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