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絕非一般人。
不過老高隨即又暗自想著,再不一般又怎樣,先生看上的人,從來就沒有拿不下的。
後來一路上兩人都有禮有節地坐著,傅承焰沒再試探,江一眠也放鬆了許多。
傅承焰問他的近況,他說去了津城,但沒提建材的事,兩人閒聊得還算愉快。
車子駛進熟悉的楓橋路,江一眠才發覺時間竟過得這樣快。
他又該跟傅承焰道別了。
車子停在秦家別墅前,司機下車從後備箱取出行李箱。
傅承焰把傘遞給江一眠,“記得還我。不過,這次可別再讓我等一個月。”
江一眠笑說,“知道了。”
然後下車接過行李箱,撐著傘進了別墅。
傅承焰降下車窗,看著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滿腦子都是江一眠溼漉漉望著他的模樣。
剛才在車上,他確實是動了睡江一眠的念頭。
生平第一次,遇到一個讓他主動想上床的男人。
傅承焰也不知道江一眠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才見幾面就想吻他,想上他。
突然很期待,下次和他見面會怎樣。
雨水飄進車窗,粒粒冰涼拍在傅承焰滾燙的脖頸和胸膛。
他看著早已無人的別墅門口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關上車窗。
變了
江一眠回到秦家已經很晚了,見書房的燈還亮著,就先去彙報了工作。
秦衛國聽完,叫他回房好生休息,之後的事他也不用管。
江一眠知道,秦衛國讓自己別管,這事就會落到秦霄的頭上。不論秦衛國是為了考驗秦霄,還是作為秦氏繼承人必須要承擔的風雨和責任,這對江一眠來說,都無關緊要。
最好是秦霄大敗而歸,讓秦衛國失望,再也做不了這秦家繼承人。他前世最看重的,最害怕失去的,不就是這個位子嗎?如果沒了這一切,會怎樣?
但江一眠也很清楚,秦衛國不會因為秦霄一次的失敗就放棄這個兒子。
這將是個持久戰,需得徐徐圖之,而江一眠很有耐心。
走到三樓,江一眠一開啟房門,就看到秦霄站在自己的衣櫃前,櫃門是開著的。
“江管家,你終於回來了。”秦霄抬手越過一排各種場合的管家服飾,指尖一一拂過他櫃子裡的件件黑風衣,然後轉身對他笑,“累了吧?先去洗個澡。”
“大少爺,這是我的房間。”江一眠扶著行李箱,立在門口。
“我知道啊,你不用刻意跟我劃清界限。”秦霄說,“放心,以前那些話我不會再說了。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好好聊一聊。”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江一眠拉著行李箱進屋。
秦霄說,“不急,你還是先去洗個熱水澡吧,一路風雨,別感冒了。”
“大少爺,沒什麼事的話,請您離開。”江一眠丟下這句話,開啟行李箱,自顧自將乾淨整潔的衣物掛進衣櫃裡。
見他依舊冰冷地拒絕自己,秦霄不怒反笑,“江管家不用這麼抗拒,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是真的想通了,以後我們就保持普通的主僕關係。”
普通的主僕關係?
誰信?
“既然大少爺不走,那我去傭人宿舍睡。”江一眠掛完衣物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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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伸手去拉人,江一眠一抬手,他只拉住風衣衣角。
“別走。”秦霄看著江一眠冷漠的側臉,眼中竟難得地流露出一絲乞求,“聽我說說話,好嗎?”
江一眠側身垂眸,冰冷的視線落在攥住衣角的手上,鼓起的青筋上有幾道剛剛結痂的傷疤。
秦霄察覺他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