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想死你了,忍了一個月了都。”傅承焰總是這樣,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這時候還滿腦子黃色廢料。
江一眠自然是不肯退讓,兩人因此吵了一架。
可沒過一天,傅承焰就低頭道歉了。
“眠眠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跟你發脾氣。但你這腿,還得我來護理。”傅承焰笑笑,蹲下身解江一眠的褲子,“這業務我多熟啊,交給別人不放心。”
江一眠按住他的手,“有異味。”
“我知道。”
“別碰了。”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我很介意,我也有尊嚴!”江一眠突然歇斯底里。
之後兩人大吵一架,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吵得厲害。傅承焰奪門而出,卻仍是在第二天清晨送了一束白玫瑰進來。
江一眠在夢中才終於明白,他這段時間為什麼那麼在乎自己在傅承焰面前是什麼模樣。
可臥室外面的火勢越來越大,江一眠猛地嗆咳起來,從夢中驚醒。
意識到真的發生了火災,江一眠只想極力求生。
他不想死,他要等著傅承焰下班回來,和以往那些平淡的日子一樣,等著傅承焰回來,就好。
可江一眠沒有雙腿,行動困難。
還沒來得及下床,火苗就從門縫竄進了屋,瞬間點燃整個臥室。
江一眠被烈火灼燒,從未有過的劇烈疼痛讓他腦子也越發清醒起來。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此時有人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艱難地說著,“對不起眠眠,我又來遲了……”
是傅承焰的聲音。
沒有一貫的調笑語氣,全是滿滿的歉意。
他又在跟自己道歉。
至死都在道歉。
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秒,江一眠突然很後悔。
後悔自己與傅承焰同床共枕五年,卻從未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
至此,江一眠遺憾的一生在大火中草草結束,享年三十三歲。
再次睜眼,江一眠回到了十八歲。
周身的灼痛似乎要將骨肉都焚燒殆盡,江一眠本能地抱住雙臂。可眼前不是滔天的大火和濃煙,而是一個穿著校服的胸膛。
胸牌上印著:燕城一中、高三一班 、秦霄
“沒關係,那就讓我來喜歡江管家吧。”秦霄笑著捧起江一眠的臉。
灼痛感逐漸消散,窒息的心痛又襲來,江一眠此刻才感覺下身異常沉重,多年的殘疾讓他此刻身體失衡站不穩,捂著胸口跪了下去。
“傅……”他喉間乾啞,想叫傅承焰的名字,卻心如刀絞,疼得無法出聲,倒在了地上。
別碰我
江一眠在校醫務室醒來,床尾坐著秦霄。他不知道江一眠在暈倒前說了什麼,究竟是答應了他還是沒答應。
見江一眠坐起身,秦霄連忙走到床頭,關切地問,“感覺好點了嗎?”
校服,病床,消毒水,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還有傷他最深的人。在視覺和精神的雙重衝擊下,江一眠壓根沒聽清秦霄說什麼,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八歲。
不過,他也慶幸自己回到了十八歲。
這也就意味著,傅承焰還活著。
二十六歲的傅承焰,此刻會在哪裡?
江一眠想了很久,他十八歲的時候,只是聽秦老爺偶爾說起傅家那位年紀輕輕的掌權人。雷厲風行,作風強勢,手腕狠辣,是燕城名流中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就是感情生活太不檢點,喜歡男人,言行浪蕩,處處留情。很多人背地裡都說,這燕城好看的男人,怕是都被傅大少睡了個遍。
誠然,此刻去找傅承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