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用藥的。”
傅承焰稍稍放下了心,轉念一想,吃藥傷胃,能自行緩解的話,不吃也好。
“這病的病因是?”他問。
“狩獵式反應的發病原因有很多種,且較為複雜。”嚴佚說,“有可能是劇烈的精神創傷,持續很久的困難處境,也有可能是生活中發生的一些嚴重事件,這些都有可能導致病人發病。”
他又說,“造成病人發病的刺激源也有很多,諸如自然災害,威脅生命和財產的災難,親人死亡,配偶死亡,人際和社會關係突然變化等。發病的關鍵是刺激強度和持續時間,特別是外在刺激或者明顯的精神刺激,與病人內心衝突的嚴重程度,是發病的重要關鍵之一。”
“怎麼根治?”傅承焰又問。
“從這位先生目前的情況來看,以自我治療為主,最好是由心理醫生對他進行專業的心理干預。如果以上治療方式都無效,且病情有惡化的趨勢,就可以考慮藥物治療了。”
嚴佚的一番話讓傅承焰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兒,這好好的美人,竟然有病,多少有些掃興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又不光是掃興,還有別的說不清的情緒。
按理說有病的人,他傅承焰向來不碰。可江一眠這副樣子,非但不讓他排斥,反而讓他放不下,更想靠近。
特別是剛才安撫江一眠的時候,傅承焰竟有種熟練的感覺。他想也沒想就那樣做了,奇怪的是對方也很吃這一套。
看著安靜躺在沙發上的江一眠,蒼白的臉頰有了些血色,遠山一般的眉舒展開來,有些溼潤的長睫乖順地垂著,呼吸很輕很平和。
傅承焰突然笑了,有病又怎樣?高低得給他治好。
酒吧內,音樂震聲,秦霄坐在角落一杯接著一杯將烈酒灌入喉。
舞池中央各色年輕男女在扭動腰肢,影影綽綽。在大量酒精的作用下,他頭腦昏沉,越來越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突然,手中的酒杯被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秦霄想看清來人的模樣,用力甩了甩腦袋。
視線恢復了些,他一抬頭,就看到江一眠冰冷的側臉。
“呵,”秦霄譏笑,靠著沙發瞥著人,“你不是裝清高不讓我碰嗎?怎麼又來找我了?傅承焰玩夠了不要你了?”
對方沒說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吻上了他的唇。
“操,你他媽就是欠。”
秦霄翻身將人狠狠掐進沙發裡。
而另一邊,江一眠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還是那個雙腿殘疾的傅夫人,被幻痛折磨的他,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傅承焰溫柔地將他擁進懷裡,大手揉著他的頭髮,靜靜安撫。
伴隨著這個夢境,他睡得很安穩。
夢醒,江一眠睫毛輕顫,淺棕色的眼睛剛一睜開,就對上了傅承焰含笑的黑眸。
“怎麼樣?好些了嗎?”傅承焰問。
江一眠這才將兩世的記憶剝離開來,想起自己在傅氏大廈前的廣場上遇到了秦霄。他輕輕呼了一口氣,調整情緒坐起身道謝,“謝謝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