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最近太想他,想出幻覺了。
下班高峰車流緩慢,車子駛過大廈前的廣場,身後的人逐漸遠去,那一瞬間慾念攀升,在酒精的作用下秦霄發了瘋。
是他也好,幻覺也罷,什麼都好。
他要他。
現在就要。
車子靠邊停下,秦霄跌跌撞撞走向那個挎著工裝包的清瘦身影。
來往的行人很多,江一眠並未注意從遠處不斷接近的秦霄,他一手抓著挎包帶子,一手握著手裡的長柄雨傘,抬腿走向大廈。
隨著虛浮的步伐越來越近,本能的警戒在秦霄伸手去拽人的那一刻,他側身躲過。
江一眠定身回頭,冷厲的目光與滿身酒氣的秦霄四目相對。
看著襯衫開到胸膛下面的秦霄,他收了冷厲,目光漠然避開。
“大少爺,人多眼雜,請您注意形象和分寸。”
“江管家,”秦霄嗓音低啞,“要去哪兒?”
“隨便逛逛。”
“跟我回家。”
“我還有事。”
秦霄目光玩味地打量著江一眠。
突然注意到他手中的雨傘,眉心一凝。雙r標誌,家裡沒有這款車,“這傘誰的?”
“傅承焰?”直覺告訴他,就是傅承焰的。
江一眠握了握手中的雨傘,“我的私事,與您無關。”
秦霄氣極反笑。
他突然靠近,滿眼情。欲攜著莫名恨意,“你是來找傅承焰的?你們什麼關係?到哪一步了?”
秦霄離得太近,讓江一眠深感不適,退讓幾步,“大少爺這是做什麼?興師問罪?”
短暫的沉默後。
秦霄偏偏倒倒地逼近,“當然不是。”
他笑得陰鬱又曖昧,“我是關心你啊。”
知道秦霄喝醉了,也沒必要在這大街上週旋,加上對他本能的抗拒和逃避,江一眠強壓著從心底攀上來的厭惡和恐懼轉身就走。
他想起前世給秦霄做情人時,那些不堪的回憶。特別是喝醉以後,秦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此刻江一眠精神高度緊張,噁心、幻痛、恐懼、防備,讓他腦海裡的那根弦崩得緊緊的,攥著雨傘的手開始顫抖。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狀態很不好,必須馬上離開。
他垂眸快步走到路邊攔車,滿腦子都被粗暴和血腥的回憶佔據。
那些備受折磨的畫面在眼前倍速播放,加上身體的應激反應,生理上的不適逐漸強烈起來。
車還沒攔到,突然,後背遭到熾熱的撞擊,是秦霄的胸膛。
緊繃的絃斷了。
過往的痛苦如海水般洶湧而來。
被秦霄抱住的江一眠,四肢不受控地發僵,身體抖得十分厲害,雙腿的幻痛也越發劇烈。只幾秒,他整個人已經支撐不住,開始僵硬地往下滑。
他受不了秦霄碰他,但應激反應讓他無法再做出正常情況下的防禦和反擊。冷汗溼了額髮,他咬緊牙關,說不出一個字,甚至連出聲求救都做不到。
終於,他連握住雨傘的力氣也沒了。
緊緊攥著的手僵硬地張開,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