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只看得見那些刺目的紅痕,像一把又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進他的胸膛。
江一眠轉身對秦汐說,“小姐,您先回房。”
秦汐搖頭,眼中淚花盈盈,“我不走。萬一他又掐你怎麼辦?”
江一眠耐著性子勸她,“聽話。您忘了我之前怎麼跟您說的嗎?”
怕秦汐忘了,他壓低嗓音小聲提醒,“別跟大少爺正面衝突。”
秦汐咬了咬唇,還是不肯走,“我就在這兒看著,不說話。”
江一眠能想象到秦霄會說出多難聽的汙言穢語,這些怎麼能讓單純的小姑娘聽?
“小姐,這樣,您先回房。如果真有什麼事,我給您打電話,好嗎?”
看著江一眠誠懇的目光,不像在說假話,秦汐又往裡瞅了瞅,才小聲說,“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這是秦家,有爸爸在,你不用怕他。我也始終都會站在你這邊。”
江一眠勉強扯出個淺笑,“知道的,謝謝小姐。快回屋吧。”
秦汐看了看江一眠,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見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江一眠才轉過身,關上門。
夜深了,沒必要吵著其他人睡覺。
秦霄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仿若一座雕塑。
江一眠抱臂靠在門上,儘量遮住一些痕跡,沒有朝他走近一步。
兩人就這樣靜靜對峙著。
說是對峙,其實也不是,起碼對秦霄來說不是。
他的心,疼極了。
明明很想知道江一眠怎麼樣,卻一個字也問不出口。
不過從他身上的痕跡可以看出,應該是受了罪了。
傅承焰玩過那麼多男人,又怎麼可能憐惜江一眠呢?還不是怎麼爽怎麼玩?
意識到這一點,秦霄更難受了,他一拳重重砸在床上。
但不軟不硬的床砸不疼手,反而讓他無處發洩,憋悶得慌。
他站起來,開始在屋內走來走去,目光頻頻看向江一眠滿腹的紅痕。
江一眠靜靜看著他,略微愉悅地欣賞著他逐漸暴躁的模樣,也時刻準備著與他正面交鋒。
儘管這很難,但他已經有了些進步。
如果秦霄要對自己動手,他應該能保證在應激反應讓自己身體失控之前,把人扔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秦霄始終沒有朝他發瘋。
在屋裡轉了半晌,最終似乎控制了情緒,走向江一眠。
他在距離一米的位置停住,然後終於開了口,“江管家,你……”
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江一眠靜靜審視著他的臉,有明顯的愧疚和自責,還有後悔。
秦霄是長出人心了嗎?
前世他也這樣把自己送給傅承焰,卻是另一副讓人作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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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眠嗤笑出聲,“大少爺怎麼不說話了?”
“又要問我是不是被傅先生睡了?”
“還是要問我怎麼被他睡的?睡了幾次?”
“別說了。”秦霄垂下頭,喉嚨發緊。
江一眠冷冷瞥著他,開始一字一句地刺激他,“我們確實做了。您親手設的局,我怎能不領情呢?”
“別說了……”
“一牆之隔,動靜那麼大,您應該聽見了吧?”
“別說了!”秦霄攥著拳。
“我這麼晚才回來,您不用想也知道我們做了不止一次吧?至於姿勢……”
“住口!我他媽讓你別說了!”秦霄暴躁抬頭,怒氣衝衝地瞪著他,雙眼紅得厲害。
“怎麼?”江一眠笑,繼續刺激他,“您不是一直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