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閃過一個想法,想要讓他一直這麼開心。
但這想法轉瞬即逝。
長久地保持戀人關係,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難。
這頓飯江一眠吃得很開心,把傅承焰給他盛的滿滿一碗都吃了。
他發覺自己今天真的很愛笑,發自內心地舒心地笑,控制不住的那種。
唇角始終揚著的笑意,他試圖克制,卻是怎麼遮都遮不住。
傅承焰比江一眠先吃完,見他放下筷子,便拿起餐巾替他擦掉嘴角的汁水。
兩人的距離被拉進,泛著瑩瑩水光的殷紅唇瓣,誘人至極。
餐巾無聲跌落,傅承焰勾過江一眠緊緻的腰肢,開始品嚐屬於他的特供美味。
下午三點,江一眠要出門。
傅承焰從後面環住他的腰,不讓。
“你剛出院,醫生建議靜養。”他閉著眼,下巴擱在江一眠肩窩,低沉耳語。
全遮光高檔窗簾緩緩向兩側移動,午後的陽光斜斜落盡主臥落地窗邊,整面牆的巨幕上定格著電影《愛在黎明破曉前》的片尾。窗簾完全收進兩側後,光線太強,已經看不清上面的英文了。
但江一眠腦海裡還迴圈播放著電影裡街頭的流浪詩人為男女主寫了一首詩的畫面,裡面有這樣一段話:
瞭然了你是我生命的意義
彷彿奶昔在蛋糕的甜美中交融
我像那恍惚中浮現的天使
在夢幻中游弋飄蕩
落地窗外雲捲雲舒,這個盛夏彷彿異常溫柔。江一眠真的希望時間能永遠定格在這美好的一天,定格在幸福的此時此刻。
可他只是閉上眼,感受著身後摯愛之人的灼熱體溫和寬闊胸膛,短暫地沉溺了一下。
因為今天已經過得足夠美好了,不能貪心。
他握住環在腰間的大手,“我還有事。”
“秦霄?”傅承焰漫不經心地問。
“不是。”江一眠轉了個身,貼著人說,“我得去琴行。”
“我聽你們琴行的負責人說,你平時去練琴,週六晚上兼職代課?”傅承焰佯裝不清楚。
江一眠想起上次自己在琴行胃痙攣,想來是後來的那通電話裡方映蓉告訴傅承焰的。
“嗯,所以我得去練琴了。”他語氣溫和,似乎在和傅承焰商量。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彈鋼琴?”傅承焰不鬆手,“那次從郊區回來,在車上和你聊起《水邊的阿狄麗娜》時,我就覺得挺巧。原來,我家眠眠才是專業的。”
江一眠笑,“怎麼?覺得我厲害嗎?”
傅承焰挑了挑眉,“厲害?你指哪方面?”
“明知故問。別扯其他的。”
傅承焰笑,“你深藏不露,我又沒聽過你彈琴。不然,你給我彈一曲?”
“別鬧了,我真得走了。”江一眠雙手勾住他脖頸,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那你今晚還回來嗎?”傅承焰問,難得地認真。
“我們還沒交往呢,”江一眠笑著打趣他,“就開始管我回不回來了?”
“我希望你回來。”
看著他認真的眼眸,江一眠踮腳吻上他的唇,“那這幾天就……”多有打擾了。
後半句被吃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