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氣質上卻冰冷了許多 ,似乎與以往那個乖順可控的少年確實不一樣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秦衛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霄,又補了一句,“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了。”
江一眠應是,然後出了書房,全程都沒看秦霄一眼。
“一眠剛才的話,你聽見了?”秦衛國明知故問。
秦霄脊背挺直,“父親如果覺得責罰還不夠,大可又將我關進地下室。”
秦衛國拍桌而起,“你始終不明白我的苦心!”
秦霄不看他,目光恨恨地投向地面。
“你騙得了別人,你以為你能騙過我?”秦衛國走到他跟前,“你們在這個家生活了這麼多年,我早就看出苗頭了。實話告訴你,這一天早就在我意料之中。”
短暫的沉默後,秦衛國突然嗤笑一聲,“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是被拒絕的那一個。”
他蹲下身,審視秦霄,“這說明你還不夠優秀,一個下人都敢拒絕你。”他捧住秦霄冷汗涔涔的腦袋,兩人對視,“你想玩男人,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做到讓他們不敢反抗死心塌地被你玩,還得堵住所有人的嘴。到那天,別說一個江一眠,就是十個百個好看的男人,都任你玩!”
他鬆開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瞥著秦霄,冷漠又狠絕,“目前看來,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反省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起來。”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秦衛國走了。
偌大的書房只剩秦霄,和他一身的血腥氣。
白襯衣底下是皮開肉綻的傷口,挺直的脊背鬆懈下來,鮮紅瞬間在繃緊的純白布料上暈開,很快他的背上開滿了血色花朵。
妖冶,又詭異。
江一眠回到房間,一身輕鬆。
他脫掉風衣掛在門後的衣架上,然後徑直朝浴室走去。
不得不說秦衛國在江一眠吃穿用度這方面,從沒虧待過。江一眠進秦家八年,從沒住過傭人房,這間小套間,還是當初專門為他收拾出來的。
也難怪傭人們私下猜疑他明面上是管家,其實說不定是秦家二少爺。
對此,江一眠每次都笑著解釋說,“怎麼可能。老爺只是心善,見我可憐吧。”
在江一眠的心裡,秦衛國慈愛仁善,給了他如山般的依靠。讓無父無母的他,重新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江一眠進了浴室,看了一眼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己,然後自顧自脫去衣物。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在秦霄受罰的時候守著他,心裡莫名暢快。
前世,秦霄每次做錯事,秦衛國會將他拎進地下室,江一眠就在門口守著,戰戰兢兢地聽著裡面的鞭撻聲和慘叫聲。待秦衛國出來,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一眠啊,你一向乖巧懂事,可別學他,更不能縱著他。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別怕。”
江一眠從沒見過秦衛國在地下室收拾秦霄時的模樣,他只是覺得每一位父母都有一顆望子成龍的心。就像他的父親,也希望他成為世界著名的鋼琴家,為此也會逼著他練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