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別賣關子!”
“傅先生每一位前任,不管是圈內的大牌還是新人,或者圈外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謝之繁頓了頓,“他們都會彈鋼琴,且都是彈了很多年的。基本上都是四五歲開始學琴的吧?”
費洛喉嚨彷彿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
“今天你也聽了江一眠的琴聲了,你覺得他是幾歲開始學琴的?”謝之繁接著問。
費洛答不出來,只覺得這池塘裡的水更冷了。
他一直以為,傅先生對他至少還是有點喜歡的。畢竟那次傅先生在秦氏集團樓下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雖然說了只會跟自己持續一個月,但那一個月裡,他利用傅先生的身份瘋狂造勢輿論,收穫了一大批粉絲和流量,劇本綜藝代言各種通告他拿到手軟,短短一個月賺了普通人幾輩子也賺不到的錢。
在分手後,他還去找過傅先生很多次,雖然沒見到人,但他一直覺得傅先生是太忙了。如今看來,自己不過是江一眠的替身。傅先生已經有江一眠了,而他還在奢望傅先生回頭看他一眼。
見費洛這副心碎失魂模樣,謝之繁很滿意。他不禁低笑幾聲。
其實謝之繁在勾搭秦霄之前,首先考慮的就是傅承焰。他做了很多功課,也在無數風月場去偶遇過傅承焰,瞭解他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謝之繁挨個調查了那些男人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戲。傅承焰喜歡的男人,都會彈鋼琴。
而他,壓根就不會。現在學,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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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果斷放棄傅承焰,轉而盯上秦霄。
謝之繁欣賞夠費洛的表情,又繼續刺激他,“你又知不知道,為什麼你跟傅先生交往的時候,網上到處都是你跟傅先生的新聞?任憑你造勢造上天,傅先生也不澄清,也不制止你?”
“是因為傅先生壓根沒把你當個正經玩意兒。你怎樣,他都毫不關心。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恰好是江一眠被秦霄牽連,爆出同性戀醜聞的時候吧?所以,你造勢越兇,大眾的注意力就越在你身上,網上的輿論就越傷害不到江一眠。”
費洛心裡僅有的溫存破滅。
他頹然跌坐在池子裡。
“你現在明白了嗎?江一眠從始至終就跟你們這些替身不一樣,他才是正牌夫人,是傅先生寵在心尖上的人。你要是借他炒作,等於自毀前程。我這是在幫你,你還不領情,真是不識好歹。”
前程?
他還有什麼前程?
他的前程就在這冰冷的水裡。
既然一切都是他痴人說夢,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費洛突然回頭,身體凍得瑟瑟發抖,卻仍舊惡狠狠地盯著人道,“你會幫我?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你巴不得我死!別假惺惺了!”
然後開始瘋狂在水裡撈胸針。
謝之繁笑,他當然不是什麼好人。
他就是知道費洛不會聽他的,故意刺激人。畢竟費洛不受刺激,萬一出了這宅子被經紀人一敲打,或者顧及傅承焰,說不定就清醒了些,便忌憚了。
如今,費洛的憤怒和恨意已經被挑到頂點,謝之繁笑著攤開掌心,“喂!別找了,在這兒呢。”
他捻起掌中的蛇形胸針,笑道,“這次扔哪兒呢?”他下巴朝右側揚了揚,“那片竹林怎樣?”
費洛連滾帶爬地從池塘裡爬出來,衝過去一把從謝之繁手中奪回胸針,緊緊攥在掌心,捂在懷裡。然後恨恨地看向謝之繁。
然而,謝之繁已經走出祖宅大門,上了保姆車。
費洛渾身溼透盯著門口,緊緊攥著胸針的掌心,開始滴血。
傅顯霆生日宴後,他就不再管兩個孩子了,祖宅傭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