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眠給他轉了一萬定金,剩下的辦成之後再給。
從巷道里出來,已經是晚上11點了。
深夜裡,前面這條風情街才完全復甦。
江一眠抬腳走在街道正中,與兩邊的建築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有點冷,他裹了裹風衣。
不時有男男女女走到他身邊搭訕,只要不過分,他都一一婉拒。絕大多數人被拒絕就識趣地走開了。
有好打發的,自然就有難纏的,自以為是不信邪的。
左前方有幾個外國人正喝著酒竊竊私語,不時傳出鬨笑聲,目光卻始終打量著江一眠。
待他走近,一名體格魁梧的老外拎著個酒瓶一邊往嘴裡灌著酒,一邊朝他靠過來。
“hey~”
江一眠沒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一旁的幾個同伴開始起鬨,吹口哨。
這老外覺得丟了面子,追上去要抓江一眠的肩膀。可他伸出的手將將碰到江一眠肩上的衣料,就被狠狠扼住了手腕的脈門。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另一隻手上拎著的酒瓶瞬間落地,一邊喊人過來幫忙,一邊接連破音叫著“fuck”。
那幾個看戲的見自己的同伴被欺負,自然紛紛操著酒瓶衝上來幫忙。
所有人一擁而上,揚起的酒瓶全朝江一眠身上招呼過來。
江一眠一腳踹開老外,不退反進,朝著幾人大步走去,挑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個黃毛,旋臂壓肘,那黃毛手中的酒瓶瞬間掉落,他腳尖一提,酒瓶飛回手中,猛地砸在黃毛頭上。
接著像扔垃圾一樣扔開黃毛,繼續料理下一個。
全程不到一分鐘,酒瓶碎了一地,幾人接連倒下,捂著腦袋吱哇亂叫。
此時,江一眠的電話響起。
他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風衣口袋摸出手機,一邊踩過地上橫七豎八連聲叫喚的手下敗將,一邊慢條斯理滑開接聽鍵。
“眠眠,怎麼這麼吵?你在……”
“傅承焰……”江一眠打斷他,嗓音柔柔,“我有點累,你來接我,好不好?”
剩一天
掛了電話,江一眠把定位發給傅承焰。
他回頭看向身後,那群挑事的人已經連滾帶爬地跑了,周圍圍觀的人也已經習慣了這條街的混亂,見沒熱鬧可看了也早已散去。
只餘地上一大片碎玻璃渣。
江一眠腳底有些抽疼。
並非受傷,而是剛剛接傅承焰的電話時踩過那些玻璃渣,久遠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他難受。
前世江一眠曾被秦霄凌虐過無數次,但沒成年時,那是第一次。
那時候的江一眠,以為秦霄是誤會了自己和朋友之間的關係,吃醋了。畢竟那天他教季深解題,兩人確實離得很近,後來季深又問了他好幾道大題,他都一一耐心解了。
放學後從後門出來,見到地上扔著秦霄的校服,江一眠就知道他應該是看見了。於是撿起衣服,急著去跟秦霄解釋,在校門口匆匆和季深告別後,他就打車飛奔回去。
沒找著人又返回學校,去了秦霄翹課時愛去的江邊,果然在那裡找到了人。
江一眠瞭解秦霄,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所以那天看到他的第一眼,江一眠就知道他很生氣,且這次的怒火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燃燒得更猛烈。
而季深因為自己,正在無端地承受著秦霄的怒火。
這是自己跟秦霄之間的事,江一眠沒想到會讓旁人受傷害。所以他自然要救季深。
一開始他是求秦霄放過季深,秦霄卻說,“江管家,你人都是秦家的,拿什麼求我?”
江一眠問秦霄要怎樣才能消氣,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