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陰惻惻地瞥了一眼江一眠,然後大步進入別墅。
見秦霄離開,李嚮明才拍了拍江一眠的肩膀,然後跟著進了別墅。
秦汐則拉著江一眠去了花園裡的亭子底下坐著,讓傭人上了幾盤點心和兩杯果汁。
“江管家,你脖子……都是大哥掐的?”她見到江一眠第一眼的時候就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淡色紅痕了,只是之前秦霄在,她忍著沒問。
“有一部分是。”江一眠如實回答。
“那另一部分是?”秦汐不解,一臉著急地問,“還有誰傷你?”
江一眠有些不太好說出口,但看著她純真的模樣,眼裡充滿了關切,便說,“不是傷的。”
“那是怎麼……”
“小姐,”江一眠打斷她,“門外的記者什麼時候撤的?”
“今天一早。”她想了想,“嗯……大概七點多。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明明圍得水洩不通的,整夜整夜打地鋪,今早卻突然全走了,我也覺得很奇怪。或許,是有更值得他們追逐的新聞了?”
“也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是誰。”秦汐嘀咕了句。
又接著說,“不過大哥是活該,但他卻好像絲毫沒受影響,反而讓我們跟著遭罪,真是不公平!”
“看他剛才那副樣子,好像誰欠了他幾個億似的,特別是他回頭看你的那一眼,真的是太瘮人了,彷彿要吃人!”
江一眠安靜聽她說完,才提醒道,“小姐,您現在儘量減少跟大少爺的接觸,千萬不能跟他起衝突。您只管好好練舞,將來……”
“將來怎麼?”秦汐問。
他想說,將來離開秦家,或者秦家倒了,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江一眠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會考慮到秦家會倒這個問題,或許是津海專案擱置太久損失過大,秦氏集團因為秦霄的醜聞股價暴跌等產生了某種隱隱的直覺。
當然,江一眠內心是不希望秦家倒的,畢竟秦衛國於他有恩,且秦家其他人除了秦非之外都對他挺好的。
他針對的從始至終都只是秦霄,並非整個秦家。
“江管家?”秦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話說到一半兒就不說了呀?”
江一眠回神,看著她道,“我想說的是,小姐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芭蕾舞者。”
話音剛落,彷彿傅承焰又握住了他的手,眸色堅定地對他說著,“我家眠眠一定會成為享譽世界的鋼琴家。”
秦汐聽江一眠說她會成為優秀的芭蕾舞者,心裡高興極了。
秦衛國向來不會誇她天賦異稟,更不會承認她的優秀。而母親不懂芭蕾,只是問她累不累,從沒沒問過她今天學了什麼,學得怎樣,有沒有進步。
這個家裡從來都沒人給過她認同感,只有江一眠。
後面氣氛輕鬆愉悅起來,兩人喝著果汁聊了許久。從傅承焰的生日宴聊到秦霄被戴上警車,又聊了宴會上的一些人和事,包括謝昀和謝之繁,最後還聊了傅承焰住的頂層總統套房。
秦汐突然冒出一句,“傅家大少爺本人帥不帥?”
江一眠抿了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