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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焰拿出手機撥江一眠的電話,無人接聽。
他心下慌亂,暴躁地連按幾下下行鍵,目光鎖住下行電梯的樓層顯示屏,一整排單層停靠的電梯下行鍵亮起,這個點上行人多,電梯每層停靠執行極其緩慢,傅承焰越來越急躁。
他明明讓江一眠在廳裡等著他,而且今天兩人相處一直很愉快,江一眠不可能突然不告而別。
除非,是被人帶走了。
幾個叔叔沒那個膽量,老爺子向來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男人,難道是老爺子?
他又繼續撥號,還是沒接。
傅承焰焦急地一邊踱步,一邊撥號。
突然,下行電梯行在了9層,顯示屏的上下鍵標都消失了,沒再繼續往下。
很明顯,江一眠被帶去了9層。
上行電梯依然很緩慢,傅承焰又返回宴會廳,快速穿過人群跑向專用電梯。
9樓是大型會議廳,只要夠快,找起人來很容易。可這並不像是老爺子會帶人去的地方。
傅承焰顧不得多想,快步跑進專用電梯立馬按下9層的按鍵。
而另一邊,江一眠出了電梯,沿著走廊緩步前行。謝昀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雙手緊攥成拳,眼中滿是惡意。
江一眠長睫微斂,漫不經心聽著他的腳步聲,判斷著距離,指尖劃過一扇扇緊閉的玻璃門,始終沒有停下步子。
9層,是他進入電梯前掃了一眼樓層指示圖後,選定的目標樓層。
週五的晚上,酒店哪裡人都多,唯有會議室。
9層一整層樓都是大型會議廳,無論是學術報告,還是組織活動,亦或是各種培訓,此時都應該早已散場了。
無人的樓層,皮鞋踏在光潔的地板上蕩著回聲,格外響亮懾人。
或許是江一眠太過冷靜,也或許是這走廊太過安靜,謝昀的心跳莫名地跟著江一眠的步子律動,說不出的怪異感。
“到底要選哪間?別他媽墨跡!”謝昀有些自亂陣腳。
走廊的盡頭,江一眠停下腳步,淡漠瞥了一眼高度戒備的謝昀,拉開了最後一間會議廳的玻璃門。
他走進廳內,按開燈光。
從聽眾區的過道走向發言區,然後靜靜立在臺上,看謝昀左顧右盼地走近。
“謝昀。”
空曠廳內突然出現的冷淡嗓音,讓謝昀一驚。
“其實我等你很久了。”江一眠接著淡淡道。
謝昀特煩江一眠一副他大哥說話的口吻,還故弄玄虛,於是不甘示弱地揚著下巴大聲道,“江一眠,你現在跪下來求我還來得及。”
“你快死了,你知道嗎?”江一眠立在層疊環繞的格柵燈下,冷色燈光從他頭頂灑落,讓他本就冷然的眸光看上去越發寒涼。
真就跟看個死人一樣看著謝昀。
“咒我?”謝昀被氣笑了。
“你如果依舊這副模樣,三年內,必然自取滅亡。”江一眠繼續說著。
謝昀冷哼一聲。
還真是高估江一眠了,花瓶始終是花瓶,就算練了,也就這點嘴炮的能耐。
他不以為然地走過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