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第一次嗎?”
江一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是。”
傅承焰說了聲“好”,動作並未有任何停頓。
江一眠也沒在意,他本就不是第一次。
前世和傅承焰做了那麼多次,傅承焰的力道,速度,喜好的姿勢他都一清二楚,怎麼能算是第一次呢?
可他忘了,他現在的身體是十八歲的身體。
疼痛襲來的時候,他咬唇忍著,渾身的神經瞬間繃緊。
江一眠雙手撐在岸邊,周圍亮著暖色地燈,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參天的蔥鬱古樹,他仰起脖子透過茂密的枝葉看天上的繁星,只覺得那星光一會兒白一會兒黑,那星星一會兒大一會兒小。
浸泡池裡水霧和熱氣繚繞交織,有陣陣花香襲來,江一眠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朵風雨中的玫瑰。
慢慢地,他越來越看不清夜色裡本就朦朧的枝葉和星星,只覺得眼前一片泛白,周遭都變得縹緲起來。他似乎不在水中,這浸泡池真的成了仙境,也越來越聽不清這夜裡的一切了。
他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黑暗裡他也並未好到哪兒去,依然辨不清,聽不清。
隨著時間流逝,他始終無法再次睜開眼,直到溫熱的水面風平浪靜。大亂的呼吸也平緩了些,慢慢靠進了傅承焰的胸膛。
山頂無風,星辰流轉。
他已經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被傅承焰抱出浸泡池的,他只記得在漫天星辰的黑夜裡,他翻來覆去無數次,然後天亮了,有朝霞穿透古樹茂密的枝葉灑落下來,星星點點地落在傅承焰水珠嘀嗒的肩頭,然後他的眼前又是一陣黑一陣白,最終又閉上了眼眸。
累,疼,困。
江一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他意識還不清明,翻了個身,突然蜷縮起來,嘶——
腦子瞬間被劇烈的疼痛激了個清醒。
江一眠緩了好半天,才稍微動了動身子,伸手探去。
碰不得了。
他知道傅承焰在床。事上一向狠,但沒想到竟到了自己無法承受的地步。
前世他們每次做,雖然事後也會有點疼,但是絕不會像這樣嚴重。
江一眠此刻才發現自己高估了這具未經情。事的年輕身體了。
他保持著側躺蜷縮的姿勢盯著透明玻璃牆,水珠成線滑落,果然下雨了。
他聽著漸猛的雨聲很久很久,久到睏意又來襲,他眯眼睡了會兒,睡得不太深,門把輕輕壓下的聲音都將他驚醒。
傅承焰走到床邊,見他背對著自己蜷縮著,以為還沒醒,眉心微凝,伸手探他的額頭。
“我沒發燒。”江一眠嗓音低低。
傅承焰俯身吻了吻他的臉頰,“眠眠,昨晚辛苦了。”
江一眠沒說話,只捏了捏純白的被子,把半張臉埋了進去。
傅承焰坐上床,把光著的人翻過來,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大腿上。
一動就疼得厲害,江一眠咬唇忍著,不讓傅承焰看出端倪。
“餓不餓?”傅承焰指腹摩挲著江一眠軟軟的耳垂。
江一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