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檯面。
前世種種廚房py的畫面大量湧入腦海,讓他身形不穩心跳快得差點喊出聲。
可傅承焰卻只是扶他坐穩,就很快鬆了手,“坐著別動。”
江一眠視線跟隨傅承焰,只見他從冰箱裡拿出鮮牛奶,倒入白色陶瓷杯中,剛好滿滿一杯,然後放進微波爐加熱30秒。
傅承焰接著從冰箱裡取出食材放到檯面上。
此時,微波爐“叮”了一聲。
他放下手中的西紅柿,開啟微波爐,將熱好的鮮牛奶遞到江一眠面前,“先喝點兒,墊墊肚子。”
江一眠心口暖極了,乖順接過,雙手捧著溫熱的滿滿一大杯鮮奶,淺棕的眼眸滿足地微微眯起,嚐了一口,整個人瞬間就幸福起來。
江一眠一邊安靜喝著鮮奶,一邊目光接著跟隨傅承焰,看著他在廚房翻箱倒櫃一通,終於翻到了掛著圍裙的櫃子。他擰眉從清一色的碎花圍裙和花邊圍裙裡取出了一條碎花圍裙,毫不猶豫地捆在自己身上,鬆鬆穿著的黑色真絲浴袍被尺寸不大的白色碎花圍裙遮了大半,微敞的浴袍領口可以看到緊實性感的胸肌隨著他理圍裙的動作若隱若現。
江一眠怔住,傅承焰系圍裙做什麼?要做飯嗎?可他很清楚,這個時候的傅承焰根本不會做飯。
準確地說,傅承焰在沒抱他進傅家之前,從未進過廚房。
現在江一眠都還清楚地記得,前世傅承焰第一次給他煲雞湯,是用右手端上來的,而藏在他背後的那隻左手上又是刀傷又是燙傷。
很長一段時間江一眠都不知道雞湯是傅承焰煲的,只是那時他雙腿殘疾又剛到傅家,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之下認為自己一無是處,是一株只能依靠傅承焰活著的菟絲花,所以他有著寄人籬下的自覺,言行謹慎。
每次傅承焰端上來,他都象徵性地喝小半碗,儘量減少兩人之間除了晚上同床共枕之外的其他不必要交流和接觸。
直到對味道一向不挑剔的他,慢慢地覺得這經常喝的平平無奇的雞湯,越來越好喝。
有次喝到了味道不一樣的,他才問了阿姨,得知那雞湯一直都是傅承焰親手煲的。而且頭幾次煲湯,每次切山藥都切到了手,還被燙了好幾回。
那時,他們已經結婚一年。
江一眠無法想象商場上雷厲風行手腕狠辣的傅家掌權人,在廚房是怎樣為自己洗手做羹湯的。
阿姨還告訴他,其實很多時候,他吃的一日三餐裡都有傅承焰精心烹飪的菜品。工作忙的時候就做一兩道他愛吃的擺在餐桌上離他最近的位置,不忙的時候整桌都是傅承焰做的。
每次傅承焰都是做好一切換掉衣服才來推他去餐廳,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時候任性不吃飯,不僅會惹得傅承焰心疼,還糟蹋了傅承焰的體貼和真心。
被大火灼燒的那一刻,無數這樣的回憶頃刻間襲來,江一眠意識到此刻緊緊握住他手的男人,自己是喜歡的。而自己,卻再也沒有機會擁有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的時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