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正常,江一眠並沒有作任何解釋,也沒有把他扔出去。而是給了他一張名片,那是江一眠打算去見,又一直沒去見的一位著名心理精神科專家。
如果說前世一開始江一眠對謝之繁是恨,後來就是可憐。
而當時自己的處境又能有多樂觀呢?在秦霄隔三差五出軌的那幾年,江一眠一直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相信秦霄,究竟是愛,還是心理有問題。他分不清,潛意識裡也逃避分清。所以才費了一番功夫去聽了那位專家一票難求的私人心理講座,得到了那張珍貴的名片。那位專家很忙,在國內待的時間也很有限,短期內憑名片可以有一次問診和根據病情診斷進行後續治療的機會。
看謝之繁那個瘋魔的樣子,明顯比自己更需要看醫生,所以他把名片給了他。
但謝之繁對江一眠的善意並不領情,反而處處發瘋緊逼,後來江一眠本就因為秦霄身心俱疲,也不再管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兩人都沒有尋求幫助,也沒有得到心理救贖。
好在江一眠於絕境中遇到了傅承焰,擁有了短暫的新生。
而謝之繁就沒那麼幸運了。
這一世,謝之繁依然選擇跟秦霄在一起,橫豎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江一眠不會干預,反而會成全。
因為以他目前的處境和心思手段,他自然知道秦霄不是什麼好人,但不妨礙他跟定了秦霄。
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只是希望他這一世得償所願後,不會再變成前世那個可憐人。
而秦霄,也喜提一個大麻煩。
江一眠轉身看著謝之繁,再次向他確認,“待在大少爺身邊可能會很痛苦,你真的想好了嗎?”
謝之繁彷彿聽了個天大的笑話,窩在沙發裡發笑,半晌才控制住情緒說,“江管家覺得,我的人生還有比現在更痛苦的時候嗎?”
“或許以後你不會這樣覺得,或許,你會後悔。”
“呵,”謝之繁嗤笑一聲,“用下巴點了點牆上掛著的老舊圓鍾,現在十一點四十五。如果江管家不願說,那你就該離開了。”
他沒說出口的是:十二點,我媽會準時帶男人回來,可能是酒吧裡勾的大叔,也可能是路邊勾的大爺。下午三點,她又要準時出去打麻將。晚上八點,雷打不動地混跡各種酒吧夜場。我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卻很久沒在一張桌子吃過飯,要賭債的人在這個家裡吃飯的次數都比她多。她教會我的只有怎麼勾男人,怎麼取悅男人,再無其他。而父親,也只是看中了我的臉和這副身體,不然我可能連書都念不下去。她和父親,還有所有謝家人,帶給我的,才是無盡的苦難。
他知道江一眠和自己並不熟,甚至在見到人之前,他都把江一眠放在對立面。這樣的關係,沒義務聽他的不堪。
“因為選擇。”江一眠淡聲道。
這對江一眠來說,就是一次選擇。
對謝之繁也如是。
至於這個選擇的結果如何,就交給時間。
謝之繁對這個答案雲裡霧裡,但也沒再細問,因為母親快要回來了。
無論如何,對方不是敵人,他道了聲“謝謝。”
然後起身送江一眠。
江一眠說了句“不用”,然後摸出手機,一邊給秦衛國打電話,一邊下了樓。
電話裡秦衛國一開始態度很強硬,堅決不同意這種和解的方式。
江一眠分析了目前鋪天蓋地的負面輿論,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比起被起訴性虐待,同性戀醜聞的影響可就小太多了。
況且娛樂新聞是有時效性的,過了一段時間風波平息大家也都忘了,即使沒忘時間長了也會慢慢習以為常,引起的負面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