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溫聲說,“我沒事,只是扛著謝小少爺,有些累。”
謝昀重心不穩靠在玻璃門上,忍著疼咬牙切齒地剜著江一眠,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但一句話沒說出口。
傅承焰這才注意到歪在一邊滿臉傷痕狼狽至極的謝昀,眉目凜冽道,“能走嗎?”
語氣和眼神跟剛才江一眠揍人時有得一拼,明顯不是詢問。
謝昀還指望傅承焰繼續幫他呢,只得咬牙扯出個笑,“能走。當然能走。”
他又恨恨地剜了一眼靠在傅承焰懷裡“柔弱乖順”的江一眠,“幸好,這腿還沒摔斷。”
傅承焰不再管他,緊緊攬著江一眠走向專用電梯。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到進了頂層總統套房,傅承焰都還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明明江一眠毫髮無傷,他卻總覺得心口在隱隱作痛。
兩人走到玄關,傅承焰一把將人擁進懷裡,緊緊抱著,感受到江一眠實實在在的心跳,嗅著他淡淡的髮香,整個人才徹底安寧下來。
江一眠伸手環住他的腰,就那樣安靜地任由他抱著。
“以後別突然離開,好嗎?”傅承焰嗓音沉得厲害,聽不出是命令還是請求。
“好。”江一眠埋在他胸口溫聲回應,聲音悶悶的,好似一隻乖順任擼的貓。
良久之後,傅承焰才放開了人,把人拉到沙發坐好,詢問他喝什麼,江一眠說溫水就好。
傅承焰很快倒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几上,然後柔聲說,“等我換身衣服。”
江一眠“嗯”了一聲,捧起純白的瓷杯,輕輕抿了一口水。
而另一邊,傅承焰走進主臥,關上門後摸出手機撥通了吳巡的電話。
他滑開櫃門,開啟擴音,將手機放在櫃子裡。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傳來吳巡恭敬的聲音,“先生。”
“還在津城?”傅承焰脫下黑色絨面西裝。
“是的,明早的航班。”
“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他扯下領帶,解開兩顆襯衫釦子。
“先生放心,都處理好了。”
“以後週六晚上不要安排任何會議和應酬。”從衣櫃裡取出一套黑色休閒西裝。
會議只有海外的越洋會議會安排在早晚的時間,但大部分飯局都設在週六,如果按照傅先生說的安排,那等於以後百分之九十的飯局都會被推掉。
吳巡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我能問問原因嗎?”
“追人。”傅承焰穿好衣服理好衣襟,結束通話電話拉開臥室門。
走到客廳時,沙發空蕩。
那一瞬間傅承焰心臟猛地沉了下去,有種類似於條件反射的不好預感從靈魂深處傳至心口。
他快步穿過客廳,進入露天花園,心跳越來越沉。明明眼前是夜色朦朧的城市上空,他卻彷彿看見了滔天的火海,重心越來越不穩。
“眠眠……”心底的名字脫口而出。
“我在這兒。”
柔柔的聲音澆滅了傅承焰眼前不太真實的火海,他循聲望去,懸空環形玻璃走廊上,一面是空中夜色,一面是整面的白玫瑰花牆,江一眠就那樣立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