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頭盔始終是個劣勢。
她小心地觀察著他,輕輕從網兜裡抽出幾縷草扔在自己頭頂。
從草葉間,她看到變態快速地朝著戰機著陸的地方走。
他身上披了件做得很粗陋的“衣服”,或是說,草編的披風?草裙?這啥玩意啊?還沒我編的網兜整齊呢。這個披風?斗篷?網兜?……呃,算了,就叫衣服吧,這個衣服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看著也不保暖,也起不到什麼遮蔽的作用,白皙的面板在行動間若隱若現,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和淡青色的血管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這幾天倒是沒曬黑,只是手臂上多了很多細小的劃痕和小血痂,不知道是在什麼東西上刮破刺傷的。
她稍微有那麼一丟丟歉意,立刻又摸了摸穿在自己身上的戰鬥服,我憑本事偷來的衣服,幹嘛要感到抱歉?
她有點想跟上他,去看看他要到戰機那裡做什麼,可是那邊的地形實在不利於隱蔽,她沒有頭盔,藏在草叢中還能靠頭上的草帽藏身,到了四周光禿禿的地方可不行。
難道他還在戰機裡藏了什麼她沒發現的東西?
她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隱伏在草叢中耐心等著。
大約十幾分鍾後,變態回來了。
他依舊兩手空空,但是他的步態有微小的變化。她可以斷定,他的短褲右邊口袋裡藏了什麼東西。
會是什麼?
他走到了小溪旁,並沒有向著他的營地走,而是警惕地找了一處草叢,蹲下,向著指揮官的營地窺視。
我去——原來那衣服是用來隱蔽的?老兄,你這手藝,嘖,不行啊。
這次你要做什麼?
這肯定又是個陰謀,你要黑指揮官一把對不對?你要怎麼做呢?
天哪,你從戰機裡取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這可真是赤雞。
每次我一出來就會遇見你們搞事。
不知道指這一次揮官有沒有提前洞察你的奸計,又會做什麼應對。
這種大熱鬧不能不看。
她果斷悄悄綴在變態身後,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變態觀察了一陣,似乎有點詫異地站了起來,越過小溪,向著指揮官的營地逼近。
啊,指揮官不在家。
他去哪兒了?
變態和她一樣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