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趕快制住它,沒想到它還挺享受刷毛的,舒服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很溫順。
妮妮給它梳了一遍毛,才看到窩棚柱子上掛著幾縷絨毛,“這是它平時在這兒蹭的吧?”
0079把絨毛摘下來,“是它的毛。也許它們在樹林裡也會這麼蹭癢癢?”母鹿的窩棚做得很粗糙,用的柱子連樹皮都沒刨掉,幾縷絨毛夾在樹皮縫裡,隨著風輕輕飄動。
齊盛也在他那邊的柱子上找到一縷絨毛,他用手指捻了捻,銀灰色的絨毛擰成了一股線,“我們能不能用這個線織毛衣?”
能不能織毛衣先不說,三人仔仔細細給母鹿梳了一次毛,從頭頂到肚子下面都照顧到了,梳下來的毛有粗有細,背上的毛直徑最粗,靠近腹部的是絨毛,在肚子兩側的毛最長,還微有些捲曲,像綿羊毛,最細軟的是母鹿腋下的絨毛,0079說摸起來像羊絨,齊盛也同意。妮妮只聽說過這種古老的材料。
因為之前都沒洗過澡,母鹿身上絕對稱不上乾淨,梳了一遍毛,梳子和竹刷子的齒尖上沾了一層黑亮的油垢,它的毛大家也沒敢直接拿去用,只保留了像羊絨的那些,其他的都拿給竹兔們做窩了。
0079和齊盛磨了些曬乾的冷杉枝,和炭灰、草木灰攪和在一起,當成除蟲藥粉灑在母鹿身上,再換了細密梳齒的梳子給它梳了一次毛。這頭母獸正值盛年,毛被豐厚,身上也沒有寄生蟲,梳完了毛更蓬鬆光亮了。
當天晚上妮妮把紡車和織機都運過來,大家研究起怎麼做真正的“毛線”。
大雪陸陸續續又下了兩天,終於停下了。
溪水依舊奔流不止,只是溪流兩岸的冰層越來越厚。齊盛擔心引水管會凍上,和0079在幾處引水的地方插上粗大的木樁,每天早晚兩次在岸上晃動木樁,把冰層攪碎。兩個廁所裡也晝夜不停燒著炭盆。
雪停了,妮妮終於想起一件大事,0079的戰機自從下雪以來都沒清掃過,會不會出什麼事?
這架戰機可是他們能否離開這個星球的關鍵,萬萬不能有閃失,三個人立即決定,步行去檢視。
即使穿著雪板,在深雪中行走也絕非易事。齊盛先走在最前面,0079和妮妮緊隨其後,踩著他的腳印前進,然後再換0079走在最前面開路。
即使這樣,走到戰機前時三人早就累得氣喘吁吁。0079把帽子摘下來,頭頂直冒白氣,他閉著眼睛比劃了個古怪姿勢,“我把毒逼出來了!哈哈,哈哈!”他大笑了四聲,才發現齊盛和妮妮完全沒get到他在做什麼,都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不由長嘆一聲,“文化隔閡。”
“這是什麼不正經的澀文裡的不正經情節麼?”妮妮問。
齊盛代答,“也許不是澀文,是不正經影片裡的東西。”
0079憐憫地看這兩個人,“連武俠、內功都不知道,唉,你們的精神世界一片空白。”
三個人互相調笑,一邊把揹簍卸下來,拿出炭盆,先找個背風地升起火,再把妮妮的便攜帳篷支起來,這周圍全是倒下的大樹,風吹過來幾乎沒有遮擋,格外冷。
烤了會兒火,吃了兩塊點心,他們用木鏟和掃把小心地掃掉戰機上覆蓋的雪。
最厚的雪層足有十幾厘米厚,凍得硬硬的,掉在地上把雪堆砸出一個坑。
好不容易把機艙罩上的積雪都清理掉了,駕駛艙看起來一切正常,妮妮剛鬆了口氣,就聽0079說了一句“糟糕”,機艙門凍上了。
無論他用聲音啟動,還是用手推,紋絲不動。
妮妮緊緊皺著眉,齊盛問她,“你很著急要取裡面的什麼零件嗎?”
她搖搖頭,“不確定。可是萬一要用的時候還凍著怎麼辦?”
齊盛安撫她,“那就等到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