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能站得直才行,那咱們再在旁邊扶一把。實在不行,就把這個準婆婆跟準姐夫一起換了吧!”
二姐聽得笑了,“我給大姐提了個醒,她也不知道怎麼整治憨子的,弄得他服服帖帖,跟他家王母娘娘打電話硬氣著呢!說一不二!大姐現在可知道賞罰分明瞭,專門做了番薯糖水,給她的憨子盛一碗,她先舀一勺自己喝,再喂他一勺,唸叨,吃我的口水聽我的話!哈哈哈!肉麻當有趣!”
看來二姐最近吃了不少狗糧呀……
“那你跟喪彪有沒有出去喝糖水啊?”餘自新逗二姐。
“我跟他攤開了說,我這幾年可沒工夫拍拖,有那時間我還想多練練畫畫呢。”宋詩遠越學越覺得學海無涯,美術基礎課一門一門,都是將來用得著的,透視,構圖,色彩,全是基本功,只能多練,多感覺。
餘自新又跟二姐絮絮說了很多話,掛了電話,站在出租屋門外,有許多鄰居走出來散步賞月,夜風中有淡淡的丹桂清香,一輪明月照在她和姑父、洋洋的頭上,也照在g市的小院裡,和故鄉二姑、雯雯的頭上。
中秋節過了,餘自新的課程也開始了。
鍾美雲又來糾纏,為了每個月多二十塊房租,她能賴一個晚上。
為了耳根清淨,餘自新答應給她一個月四百,不過,她們這次得找幾個見證人,把合同也修改了。餘自新沒請王姐當見證,她請的家屬院裡鍾美雲的班組領導還有幾個同事。
鍾美雲提前退休,她兒子接班,還跟這些人一起上班。二十幾歲的小夥子能不能丟得起這人,鍾美雲好像沒想過。
回家後兒子老公都黑炭臉孔,嫌她丟人,她還委屈,“我都是為了誰啊?你們兩個有點本事我用得著跟人家一毛兩毛討銅鈿啊?”
餘自新算算日子,她的屋子要是十月中旬能裝修好,姑父和洋洋再接到活兒,最快也要十一月才能有下一筆收入。
趕快找工人吧。
她和姑父一起去了馬路人才市場招人,唉,就像姑父離開工地前說的,很多人灰頭土臉坐在路邊,腿前搭個刷白的薄木板,上面寫著“泥瓦 水電貼瓷磚”之類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