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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氣,“都曉得我沒男人了,不顯得厲害點怎麼行?誰都想佔我便宜!”
宋詩遠翻白眼,“那你幹嘛不聽我的僱個保鏢兼司機?你看金姐,誰敢欺負她?”她跟小妹告狀,“你不知道,大姐疲勞駕駛,就上週末,差點出車禍!車差點開到溝裡去!”
餘自新心驚肉跳,“哎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姐自知理虧,被兩個妹妹訓,她也不回嘴,但僱司機保鏢她也不會考慮,“我哪能跟金姐比呀?人家多大的身家?我這一年賬面還是負債呢,稅都不用交,還請保鏢請秘書呢?錢多燒的?再說……我也怕人家說閒話。”
餘自新氣問,“閒話?什麼閒話?人家?誰是人家?說啥閒話?”
大姐怏怏的,不吱聲。
餘自新明白了。
跟徐家退親這事,給大姐的傷害遠遠不止三十萬。
宋秋鳳一直是個保守的人。就在幾個月前,她還覺得高跟鞋和短裙太性感,不能隨便穿,麻花辮還是妹妹們反覆說她才剪成披肩發的,剪短髮?染頭髮?
大姐看美容美髮大賽的時候還總悄悄說染金髮的女人看起來不像好人。
她為什麼突然大變樣了?
她現在這個形象,與其說是她自己想開了做出的改變,不如說是她憑著直覺選的偽裝。就像貓咪,感受到威脅把毛炸起來,顯得體型更大,讓不懷好意者有所顧忌。
餘自新摟住大姐的肩膀,“姐,你得讓自己真的堅強起來。光靠裝的,不行!”
換個髮型 怎麼對付蕩|婦羞辱……
餘自新沒猜錯。
從春節後退婚, 到現在,快半年了,宋秋鳳心裡的傷口還沒癒合。
她像過去一樣積極工作。比原先還要努力呢。三十萬啊, 可不是那麼容易賺回來的。
她換了手機號碼, 只告訴生意上有聯絡的人, 她又像原先在工廠裡一樣, 一週用ic電話給宋老爹打一次電話, 絕不告訴他自己的新手機號。這樣可以杜絕大部分騷擾。她一句也不想聽那些所謂“為她好”的人說的話。
但是,幾個月過去了,她發現自己開始害怕男人靠近。她總覺得他們看她的目光奇怪。
他們是不是知道她曾經有個差點結婚的未婚夫?然後又退婚了?
她總是忘不掉徐山平在電話裡跟她說的那些惡毒的話。
要找人打她, 強|奸她,還有她兩個妹妹。
現在她接電話一聽到男人的聲音, 都會下意識把電話拿得離耳朵遠一點。
她每天都覺得累,可是晚上又睡不著。
開車的時候又犯困。
一開始是一邊開車一邊吃點口香糖,嘴巴一直動著就不會睡著了,後來口香糖嚼著嘴裡發苦,就換成巧克力和其他零食。
漸漸的,不開車, 她包裡也要裝點零食糖果, 嘴巴里甜甜的,心情也會好一點。
可糖吃多了,飯就吃不下。天氣又熱,又要開車,往往一天下來沒正經吃東西,晚上回到家買夜宵,宋詩遠不吃,她就一人吃掉兩人份, 也不覺得撐。
到了六七月換季了,宋秋鳳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通通不合身了,一上秤,重了二十幾斤。
宋詩遠勸她買點新衣服,趁機換個形象,宋秋鳳一咬牙,到金姐介紹的理髮店,讓tony老師給她個驚喜。最好剪成跟原來的她一點都不像的。
先把一頭長髮剪到脖頸長,再燙再染,每次理髮師問她什麼,她都說好,眼睛不抬一下,盯住手裡的雜誌。髮型終於打理好,宋秋鳳一睜眼,自己都嚇一跳。
她又買了玫紅色、紫紅色的口紅,厚厚塗上,對著鏡子裡陌生的女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