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漱。」
倆人連忙扶著週四郎回自己房間。
要回他們自己的房間就要出堂屋,再穿過院子回到柴房下的那一間屋子,而此時院子外正圍著不少人,於是村民們就都看見週四郎被他兩個弟弟扶著出來了。
大家心中嘆息一聲,都覺得老周頭也太狠了,大過節的,怎麼還把孩子打成這樣,竟然連路都走不穩了。
滿寶邁著小短腿也要跟上,卻被老周頭一把拽住,他皺著眉問她,「你四哥為什麼哭?」
滿寶心虛道:「我現在就去問四哥。」
老周頭懷疑的看著她,「你們今天是不是去幹什麼壞事了?」
滿寶連連搖頭,「沒有。」
老周頭對於審問這種事不太擅長,尤其物件還是小閨女,所以在問了一句後便看向門口的錢氏。
錢氏目光沉沉的看著滿寶。
滿寶揪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不說話。
屋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錢氏收回目光,道:「去吧。」
滿寶如蒙大赦,轉身就往四哥他們的房間跑。
新房子已經建好了,但因床還沒完全做好,所以此時家裡並沒有搬過去,週四郎依然和週五郎週六郎住在搭建的茅草屋裡。
滿寶鑽進去,週四郎已經把臉洗乾淨了,週五郎正體貼的給他綁頭髮。
因為哭得太狠,他眼睛此時還有些發紅,且有些腫,看到滿寶進來,他就哼了一聲問,「你跑哪兒去了?」
滿寶雖然有些心虛,但覺得這事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於是道:「我正在撿樹葉,一抬頭,你們全都不見了,我叫你們,你們也不回答我,我就去找你們了。」
這下換週四郎心虛了,他頓了一下道:「以後你再跟我們走丟,就留在原地別動,不然我們回來一找,你又不見了,誰也找不著誰。」
滿寶應下,「我當時應該給你們留個信的,唉。」
說起這個週四郎就生氣,說週五郎,「留個信都留不好,那葉子都糊了。」
「我哪兒知道還有鳥雀回去啄它的?」週五郎還怪他呢,「滿寶是在山裡不見的,你不在山裡找,跑到白馬關鎮去幹嘛?」
「當時我在竹叢裡看見了一堆燒到一半的枯葉,我還以為是有人把滿寶抱走了呢。」只要一想到這個週四郎就忍不住打寒顫,被拍花子拍走的孩子基本上是找不回來了。
滿寶要真是被拍走……
週四郎臉色發白,問滿寶,「那火是誰生的?」
滿寶舉著小手小聲道:「我生的。」
週四郎:……
他突然就洩了一口氣,沒力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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