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他們應該有家人在對方手上。」
白善想了想後笑道:「不過他們派來的不是死士倒是好對付得多,知道了他們的來歷,畫了畫像到時候送到揚州給楊學兄查便是了。口供在完整的證據鏈前其實不是那麼重要。」
周滿點點頭,撥出一口氣,忙問道:「你呢,你有沒有危險?」
白善搖頭,「先不說在北海縣裡他們不好動手,動手也會失敗,便是可以成功,他們應該也不想殺我。」
「為什麼?」
「因為鹽場是縣城的,曬鹽法子已經傳好,連碼頭我都建起來了,我死了,朝廷再派一個人來接手就是,現成的鹽場和碼頭,來的人只要忠心聽話就能夠繼續我要做的事,」白善道:「江南那邊還沒本事往陛下和太子跟前塞這樣的心腹,所以只要鹽場和碼頭還在,有我沒我都一樣。」
「但你就不一樣了,」白善眼中閃過寒光,伸手輕柔的撫摸她的頭髮,輕聲道:「你要是出事,我會方寸大亂,說不定會為了和他們相鬥使出昏招,這樣的我可比換一個縣令對他們更有利。」
「除此之外就是毀掉鹽場了,」白善道:「這個方法最有效,鹽場被毀,就算可以重建,短時間也建不到這個規模,這樣江南就可以在鹽政上奪回話語權。」
周滿:「所以鹽場被襲擊了?」
白善頷首,笑著寬慰她道:「也不算是被襲擊,只是有人想要摸進去被發現了而已。」
事情沒有白善說的這麼簡單,短短几天時間裡,鹽場已經被針對了三次,一次投毒差點就成功了,幸虧現在大家窪是封閉的,除了招進去的長工、本地的村民和將士們外,就連村民的親戚都不能進去了。
所以有人繞過巡邏計程車兵偷摸著進去要投毒時被當地的村民發現了,白善伸手牽著周滿轉身回家,和她道:「傷了幾個村民,現在人都在醫署裡,好在田大夫他們醫術不錯,一會兒吃了飯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呀。」
因為鹽場的事,周滿有些憂慮,卻不是憂慮他們和鹽場,而是憂慮遠在江南的楊和書。
「我們隔了這麼遠,連我們都被刺殺了,那楊學兄身在江南豈不是更危險?」
被擔心的楊和書正在自己的書房裡加班,此時外面天已經全黑,連宵禁都到了,各處的熱鬧已經停歇。
他聽到院子和屋頂上的打鬥聲,微微蹙眉,不多會兒,有人進來道:「大人,是死士,全都死了。」
他問道:「還是送到衙門嗎?」
楊和書搖頭,「把人丟出院牆,不必送去了。」
明天見,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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