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妥吧,以前你製鹽還需要燒火,消耗木柴,但現在可是直接曬出來的。」
白善便一臉嚴肅的道:「現在是不需要消耗木柴了,但耗費的人力也更高了,而且我們還要開墾鹽田,挖溝渠,耗費的材料也不少,又佔去了不少土地……」
「兩下一抵充,其實成本是差不多的。」
當時郭刺史只帶了路縣令去北海縣,雖然其他各縣縣令早聽說過北海縣的鹽場現在不是煮鹽,而是曬鹽了,卻不知道具體要怎麼操作,所以白善這樣說,他們雖然有所懷疑,但找不到證據。
白善提醒道:「你們從別的地方進鹽也是這樣的價錢,還要自己運輸,我們同為青州人,路途短,花費不更低?」
「不,」壽光孫縣令道:「壽光從齊州購鹽不僅路途更近,官道也更好走。」
白善略一想還真是,北海縣近海,太偏了,好似離壽光縣還挺遠。
白善一臉糾結的樣子,沉默了半天后咬牙道:「行,那我就便宜些。」
大家一起坐直了身體,問他,「便宜多少?」
白善道:「一斗,我給你們少算兩文錢。」
孫縣令便往後一靠,「白縣令,你這也太小氣了。」
其他縣令也歇了那口氣,應和道:「就是,就是,一斗才兩文錢。」
白善道:「現在刺史府並沒有讓降低鹽價,我現在少的可都是諸位賺到的。」
「那也太少了,從壽光到北海縣要走好長的路呢。」
白善道:「積少成多,誰家縣衙去進官鹽不是用車拉著的,這都多少鬥了?」
其他縣令一口咬定,「不行,太少了。」
白善就問,「那你們說多少?」
五位縣令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臉皮最厚的博昌縣令道:「一斗少十文!」
白善:「……您搶劫呢?這不行,我最多給你們三文。」
孫縣令:「十文不算多了,白縣令,你想想你以前只能供兩個縣的官鹽,現在一下提供六個縣,這就多賺了多少,你吃了肉,也得給我們喝湯不是?」
「你們也不能光看著我賺錢,看不到我花錢啊,」白善道:「為了建鹽田我花費了這麼多人力和地力,不得往回買糧食?到時候你們糧食能少我嗎?」
「哎呀,糧食和鹽不一樣,鹽是官鹽,糧食卻是要和糧商們買的。」
「是啊,是啊。」
「所以諸位大人也體諒體諒我,一斗少十文錢,那可都是鹽場長工們的血。」
「罷了罷了,大家都各退一步,一斗少七文如何?」
白善:「五文!」
大家為了那兩文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孫縣令他們退了一步,主要白善砍價的時候表現得一點兒也不像是世家公子,不就兩文錢嗎,用得著那麼墨跡?
下午七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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