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官,陛下也下旨申飭了沿途的地方官,有些人心慌和心虛,便帶了大量的錢財進京尋找靠山。」
這個可以理解,滿寶不解,「所以陛下覺得他們貪汙受賄,所以很生氣?」
「不,若只是受賄,陛下不至於禍及對方家人,」連出手貪汙糧草藥材的犯官皇帝都只處罰了他們自己,又怎麼會特意禍及對方?
「只是有些人格外大膽,發覺勸說不了陛下之後便想了些別的辦法。」白善目光幽深,「當然,其中不乏他們的私心。」
「什麼辦法?」
「太子殿下領著禁軍和眾臣去太原迎接陛下,有人提前給陛下寫了密摺,告太子私調軍隊前往太原,很可能是要在太原城門口伏擊陛下。」
滿寶一聽嚇了一跳,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他,「你是說我們進太原時差點兒打起來?」
白善道:「陛下要是對太子多生一絲疑慮,說不定就發生父子相殘的畫面了。」
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
他道:「昔漢武帝與戾太子不就是如此嗎?」
漢武帝是真冤枉戾太子,但戾太子為何在其孫子登位後大臣們還給其定諡號「戾」?
不就是因為他遭受不白之冤後不想著去辯白和自省,反而起兵作亂,坐實了被誣陷之事。
而以太子以前的秉性,他要是被冤枉,皇帝還信了,難保他不會和戾太子一樣順勢而為,直接就反了。
到時候即便後來能查出太子是冤枉的,父子也已經相殘,破鏡難重圓,太子反過,極有可能落得和戾太子一樣的下場。
滿寶仔細的想了想,「當時陛下沒什麼反應啊。」
白善就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要是有反應才糟呢,當時我們都跟隨陛下左側,一旦起了衝突,最先遭殃的就是我們這些近臣。」
滿寶憤憤,「這些人其心可誅,不僅想要包庇貪官,竟還想搞亂朝政!」
白善深以為然的點頭,「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龔翰林和班大人現在是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審理,除了兩部的首官,也就殷大人和唐學兄,以及魏大人知道一些,連趙國公他們都沒露出風聲去。」
滿寶立即心領神會:「我一定不告訴別人。」
白善就沖她一笑,倆人蓋著被窩說悄悄話,「這一次的事情不小,朝中可能會動盪一段時間,所以我打算冠禮也儘量簡單些,不必請很多人來觀禮。」
滿寶:「那請假怎麼辦?」
「我去請,等忙過這一陣就請,」他拉著滿寶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輕聲笑道:「你別看現在陛下生氣,等過一段時間我想他就會高興了。」
晚上八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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