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印子他最熟悉不過了。
白善點頭,「打了,就是和隔壁的白二郎打的。」
「……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白二郎叫道:「我聽著總覺得是在說我。」
「誰讓你跟著他排行老二的?」
「呸,什麼叫我跟著他呀,我比他還大兩月好不好,要跟,那也是他跟著我排。」
週四郎卻震驚道:「不是吧,他就一個人?你們三個打一個?」
這下連白二郎都有些心虛起來了,半響才道:「也不是一個啦,他的小廝有幫忙,像大吉就沒幫我們。」
但週四郎卻不敢放鬆,他可是知道的,這三人打小就愛打架,這兩個不說,只他麼妹就是很少打架打輸的主兒,打急了還會咬人呢,所以……
他嚥了咽口水問:「你們把人打得厲害嗎?」
白善和白二郎對視一眼,沒說話。
週四郎就一拍大腿道:「快說呀,對著我有啥不能說的,要是打得厲害,該送藥送藥,該道歉道歉,不然還真等人家長找上門來呀?」
白善小聲道:「也沒多嚴重吧,就是臉腫了一點兒。」
白二郎補充道:「好像嘴巴也破了,不過臉上的傷可不是我打的,都是善寶和滿寶揍的,我就踢了他兩下,然後揍了他幾下而已。」
白善道:「我主要是攔著他的手腳,不讓他打著我們。」
倆人同聲道:「基本上他身上的傷都是滿寶揍的。」
週四郎:……完了!
大吉往手上倒了一點兒藥酒,揉開後給白善按摩,白善便疼得啊啊叫了兩聲,他這才對週四郎道:「放心吧,滿小姐是大夫,她打的那些傷都是皮肉傷,不傷筋動骨。」
週四郎問道:「那看著厲害不?」
大吉:「一定會比他們三個身上加起來的還要厲害。」
週四郎就沉默了一下,立即起身開門出去,開始蹲在滿寶的窗戶底下和她說話,「我問你,有沒有什麼藥啊水啊的,塗了以後讓你們看著特別悽慘,受傷特別嚴重的?」
滿寶一邊哇哇的上藥,一邊想了想後道:「沒有吧。」
「你再仔細想想,一定要有呀,你們也真是的,打人也不知道學著些,怎麼能給人身上留那麼多印子呢?知不知道自家的孩子自家心疼,這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怎麼辦?你四哥我有本事跟一當官的叫板嗎?」
自己說的話,跪著也要完成啊,誰能想到早上六點精神滿滿起床的人會要先跑一趟門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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