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七月半他們豈不是要在路上過?」
從小深受錢氏影響的滿寶還是有些小迷信的,「我娘說了,月半的時候不能出遠門。」
週五郎覺著她也太操心了,道:「要是路上出事才好呢,最好被冤魂勾去魂魄,倒省了我們的力了。」
白善卻嚴肅的道:「不行,他就是要死,那也得死在案子翻了以後。」
滿寶連連點頭,「他這會兒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而且我親爹和親娘還死得不明不白的呢。」
白善點頭。
週五郎不太理解他們的想法,他覺得這種仇人死了就行了,管他是怎麼死的呢。
但仇主要是他們兩個人的仇,他們既然認定如此,他還能怎麼辦呢?主要是他也不能真指揮冤魂去勾益州王的魂呀。
這種話也就私底下說一說罷了。
迷信的不僅是錢氏和滿寶,太后也很迷信。
所以哪怕皇帝下了旨讓益州王入京,她還是不怎麼高興,在皇帝皇后來給她請安,順便共進晚膳時抱怨道:「你怎麼就不能早些下旨,我說上個月就該讓他們進京來了,結果非得拖到了七月,等旨意到了益州城,他們一啟程正好趕上七月半……」
皇帝笑道:「知道母后心疼五弟,所以我讓人傳話了,讓他歇過了七月半再啟程,過不了多久母親就能見到老五了。」
太后便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半響後嘆了一口氣,「希望他們一路平安吧。」
皇帝笑道:「會的。」
皇后順勢接過話題,笑道:「母后,益州王府那邊要不要妾身先派人過去看一看?五弟妹在京中留的人手有限,那益州王府他們也有三四年不住了,得好好的收拾收拾。」
太后一下被挑起了話題,連連點頭道:「對,是得派人去好好的收拾收拾。」
她想了想,扭頭對自己的大宮女道:「這事兒你去安排,就不麻煩皇后了。」
皇后在一旁笑著,還微微躬身,連聲道:「那就要辛苦母后了。」
太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幸虧你提醒,不然我都要忘了這件事了。」
皇家一片其樂融融,總算是把益州王鬼月趕路進京的事給揭過去了。
滿寶最近除了讀書學醫術外,又痴迷回她的花花草草去了,隔三差五的往家裡搬一盆還未開的菊花,這其中竟然還有一盆隱隱看著似乎是綠色花苞的菊花。
莊先生都沒忍住圍著看了半天。
他覺得很新奇,問道:「你這些菊花都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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