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坐到桌前,唐縣令喝了一碗湯,這才覺得肚子好受點兒。
他從睜眼開始忙碌,到現在終於可以吃口熱乎飯了,他將落在胸前的頭髮往後頭撩,這才問給自己剩飯的隨從,「你說楊和書他能吃這份苦?」
隨從還沒說話,師爺便已經低聲笑道:「大人,羅江縣的流民安頓是做得最好的,不然楊大人也不會被幾縣一起上書彈劾他搶人了。」
唐縣令就嘆氣,「安置一批流民,可真是比辦個大案還累呢,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大堆。糟心事還不少。」
師爺笑了笑,也低頭快速的吃起飯來,他也餓得不行。
倆人填了一下肚子,沒那麼餓了才開始說話,「大人,丁主簿手中的名冊已經賣出去好幾本了,近日,不僅沒分到田地的流民被幾家招攬了去,就是分到田地的一些人家也暗暗丟了籍書投奔過去了,您看要不要敲打一下?」
唐縣令皺緊了眉頭,問道:「抓走的,還是自願的?」
「據我瞭解都是自願的,許之以利,走的人自然不少。」
唐縣令捏著拳頭道:「這樣的事屢禁不止,不過他們也夠賤的,這些流民一直在這兒,居無定所,食無果腹的,之前他們不招攬,我現在要安排下去了,他們倒知道和我搶人了!」
師爺垂下眼眸,大人那麼聰慧,其中緣由他不可能猜不到。
益州水患,三年前,不僅益州城,還有下面幾個鄉鎮,十室九空,餘下的那戶還有可能是孤寡之人。
那些無權無力的貧民逃亡外地,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便是活著,誰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所以當時,凡有能力的,都搶著囤積起那些被洪水衝垮的田地來。
一些地主還只是悄咪咪的搬動界石,或趁火打劫和回鄉的流民賤價買地,但益州城裡的幾位大姓,那是連賤價都不必出。
往衙門裡走一趟,直接大筆一揮,良田變荒地,荒地再變成他們名下的田地也不過是需要兩道手續而已。
當時益州城風雨飄搖,上至節度使,下至一名書記吏都被抓了,連益州王都因為水患的事不斷的被彈劾。
所以等唐縣令接到朝廷的任命來到益州城時,益州城的地主比貧民還多,同樣的,那些田地,該佔的,不該佔的都被佔去了不少。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四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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