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滿寶敷衍的道:「我說的朋友不是白善寶他們,是傅二小姐,她說她想來我們家玩兒,到時候我就可以和她一塊兒睡了。」
老周頭就狠鬆了一口氣,但氣還沒完全下去,他又突然想起傅二小姐的身份來,心又提起來,「啥,你說的傅二小姐是縣太爺家的二小姐?」
「是呀。」
老周頭嚥了咽口水,看向老妻。
錢氏也坐直了脊背,問道:「傅二小姐真的說要來我們家住?」
滿寶點頭,「信上寫著呢。」
滿寶把信拿出來給他們看,奈何夫妻倆都不識字,所以滿寶就給他們念,「她說了,如今她被拘在家裡學規矩,連出門都不容易,好羨慕我可以無拘無束的出門,想著她要是能來我們家住就好啦,所以我已經寫信邀請她來我們家做客,過一段時間她可能就來啦。」
老周頭和錢氏的脊背就一鬆,齊齊鬆了一口氣,他們就說嘛,那縣太爺的閨女怎麼會來他們這窮山溝。
看了眼好騙的閨女,老周頭嘿嘿一笑,應承道:「行,給你打張新床。」
大床是不用想了,打個一般的差不多了。
滿寶的錢當然是不夠的,所以還得他們往裡添,老周頭想想就心痛。
一張床,不算木料,光給木工的工錢就不止兩百文了,所以滿寶的給兩百文差得很遠呢。
不過老周頭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就揣著錢去大梨村找木工,又增加了一張床。
新房子建好,他們並沒有立刻就搬進去,一是床鋪什麼的都還沒打好,二則是新房子總是有些潮濕的,所以得用火烘一烘。
滿寶就很熱衷給自己的新房烘火,每天都自告奮勇的舉著火把在裡面這兒揚揚,那兒舉舉。
白善寶也很喜歡,於是和她搶著玩兒,嚇得大頭把倆人的火把都搶過去,然後把倆人都趕出去,「玩火晚上尿床!」
滿寶反駁:「胡說,玩火跟尿床有什麼關係?」
「就是就是,從沒聽說過玩火還會尿床的。」
「大人們都這麼說的,」大頭直接把火把熄滅了,道:「反正不准你們玩兒,爺爺說了,烘房子是大人的事,小姑,你不聽話,我就告訴奶奶和我娘。」
滿寶敢怒不敢言,她最怕的就是娘親和大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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