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護衛和衙役也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症狀輕一些的,轉頭離那些臭味遠了一點兒,彎腰就「嘔」的一聲開始大吐特吐。
於是本來就不好聞的這一段路更臭了。
周滿從藥箱裡把自己的口罩取出來戴上,鄭辜也拿出了自己的口罩,還把備用的拿出來給大家。
周滿就看過去,「你竟然有備用的,下次我也要西餅給多準備幾個。」
鄭辜道:「我娘子給我準備的。」
周滿沖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就開啟藥箱抓了好幾味藥交給鄭辜,「這是給我們的人用的。」
又另外撿了幾樣藥材用紙包起來,「這是給他們用的,不過我們有藥罐嗎?」
鄭辜一臉無辜的看著周滿,最後還是大吉在車肚子裡找出一口水壺,這是給周滿燒水泡茶用的。
還算好的幾個護衛去撿木柴燒水,或去把他們自己人從裡面抬出來……
等他們把自己人都抬到一邊,臭味兒也散得差不多了,吐的人少了,但大多數人都手腳無力,別說跑了,連站都站不起來。
護衛們就拿著手上的繩子猶豫起來,「大吉哥,這樣還要綁嗎?」
「綁!」大吉想到剛才他們的議論,臉色一沉,「綁死了,讓他們即便是恢復了力氣也跑不掉。」
既然是打著動手殺周滿的主意,那他們還客氣什麼?
「是!」
周滿則先給護衛衙役們扎針,緩解了一下他們的症狀後便細細地記錄起他們的脈案,「其實這個藥還可以再改進一些,應該可以減輕嘔吐的症狀,讓人更快速的無力起來。」
護衛們:……
衙役更是心驚膽戰,忍不住道:「周大人,您下次能不能提前準備一些解藥?」
周滿連連點頭,「這是我的疏忽,因為我基本用不上這些藥,所以解藥我都給了別人,下次我還是得自己帶一些的,以防萬一才好。」
雖然解毒的藥材很常見,但要是遇上類似這樣的情況還得現熬,太麻煩。
衙役和護衛們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鄭辜一邊燒火熬藥一邊好奇的問:「師父,既然這藥您用不上,為何會隨身攜帶?」
周滿頓了一下後道:「出門嘛,本來就是想著有備無患,但我出門這麼多次,這東西的確一直用不上。」
她辯解道:「它們就在出行包裡,要不是他們人太多我們打不過,一時之間我都想不起來我的出行包裡有這東西呢。」
鄭辜沒懷疑,而是興奮起來,雙眼發亮起來,「這就是緣分呀,師父,這種藥在江湖上是不是很多?我爹還騙我呢,說江湖上最常見的蒙汗藥害處很大,用量若不謹慎,很容易把人迷傻或迷死。」
周滿:「……你爹倒也沒說錯。」
週四郎走商時也碰到過蒙汗藥,拿回來給她看過,她研究過,好的蒙汗藥都有這類問題,更不要說不好的蒙汗藥了,吃少了暈不了人,吃多了,一不小心要死人的。
她道:「我這臭藥粉其實也是另類的迷藥,極少量吸入時就和蒙汗藥的效果差不多,不過我的藥比蒙汗藥安全多了,就是吸入多了也就是頭暈目眩,上吐下瀉而已,除非身體虛弱的人,不然不會死。」
都能來當土匪了,能有身體虛弱的人嗎?
還真有。
大吉叫人抬了一個人上來,「娘子您來看看,他似乎快死了。」
這人是周滿他們從山上綁了牽下來的,此時躺在地上正時不時的輕輕抽一下,臉色已經發青,看著就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周滿大驚,「這人怎麼這麼嚴重?你把藥粉塞他鼻子裡了?」
大吉:「……我沒有,只是這人看著身體比較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