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論大小就有十文錢呢,可惜這筆生意後來被週四郎他們攪和了。」
她看向周滿,「滿寶,以前你四哥可沒少壞我們的事。」
周滿嘿嘿一笑,「嫂子當時怎麼不揍他?」
那也得她能打到人啊,週四郎就跟泥鰍似的,除了他爹孃,誰都打不著他。
「不過週四郎給二少爺抓魚也不要錢,滿寶,我早想問你了,是不是你讓你四哥來搶我們生意的?」
周滿一臉疑惑,「有嗎,我都不記得了。」
白善和白二郎低頭憋笑,好一會兒後努力板著臉抬起頭來應和道:「是啊,這些事都不記得了,我們小時候還會烤魚?我記得大人說過不許我們玩火的。」
對方便以為他們是真的忘了,連忙說出更多的事來想讓他們回憶回憶,「有啊,那時候你們還偷我們家木柴呢,就在河邊生火要烤魚,結果把魚烤得黑乎乎的,三個人吃得臉上都是黑炭,結果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
殷或忍不住低頭笑,輕聲道:「還記得客人是俠客,卻不記得抓魚的事了?」
三位當事人只當沒聽見。
對於七里村的人來說,最出乎他們意料的便是滿寶和週四郎了。
一個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娃娃,誰能想到這個山窩窩裡飛出了一隻金鳳凰,不僅當了大官,還當上了郡主,別說擱二十年前不可置信,就是現在,村裡都還有人心中懷疑周家是不是在吹牛皮。
一個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卻是調皮搗蛋,傳聞裡時不時被先生處罰的白二郎,他更讓人驚訝,誰能想到他竟然能娶皇帝的女兒?
二十年前那個和家丁鬥智鬥勇,死都要往河邊去摸一把泥的小少爺;或是那個和一群調皮的孩子鑽到山裡,找塊大石頭就迎風與人比賽撒尿的小郎君;那個隔三差五被他爹攆著罵,被先生罰抄書的白二郎搖身一變成了駙馬……
相比之下,白善似乎不管取得什麼樣的成就,村裡人都不驚訝。
畢竟,他雖然也調皮搗蛋,甚至許多事情還是他牽頭,但他聰明啊,聰明人有成就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不過村裡人現在一致認為白善比不上白二郎,私底下議論「這白家小少爺是不是孩子們回來說的那什麼小時了了,大必未佳?」
當然,他們只敢私下說,不敢在周家和白家面前說的。
不僅村民們這樣認為,就是白夫人也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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