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按時回去上衙,到下午時還拿了些公文去找皇帝處理。
皇帝沒表現出什麼異常,所以魏知並不知道皇帝因為久不運動,突然跑了一個時辰的馬,腰背正有點兒泛酸。
滿寶他們將客人都送走,立即跑去後面找明達公主和長豫公主。
長豫公主臉有些紅,滿寶就笑嘻嘻的撞一下她的肩膀,打趣問:「是因為小魏大人?」
長豫紅著臉,卻不甘示弱的掃了一旁的白善一眼道:「你少打趣我。」
誰還沒個未婚夫呀,想要互相傷害嗎?
滿寶就收住話口,和倆人道:「走,我們玩去。」
一行人就悄悄的從東側門那裡溜了出去。
等坐到馬車上,明達才想起來問,「你家的客人怎麼辦?」
「差不多都走了,」滿寶道:「我們特意選的今天設宴,大人們要回去上衙,一些夫人太太也要回家照顧孩子,現在還留在我們家的,不是跟我家關係特別好,親近的,就是一些沒什麼事做的老夫人了。」
這些人,不說有劉祖母和她娘在,光她幾個嫂子就足夠了,用不著他們湊到跟前去招待,就是理由,家裡也能給他們找出來好多。
滿寶說的沒錯,現在周宅裡也就還剩下唐夫人、傅二小姐幾個了,不過她們此時也要告辭了,正站在前院要上馬車呢。
因為周滿的關係,唐夫人和傅二小姐關係還不錯,這兩年雖然走得不是特別近,但偶爾也會相約出去吃吃飯,逛逛街,算得上說得來的一撥人。
唐夫人此時就想邀請傅二小姐上門,和她那堂妹交朋友。
她很喜歡傅二小姐的聰慧和性格,聽說她以前過得也不是很好,生產的時候婆家都敢明著棄她保小,還不給看大夫,但聽說,她現在當家,她婆婆就是要買半匹布都要和她伸手拿錢,而她公爹的俸祿,都不過她公爹和婆母的手,直接是交到她手上的。
就是這樣的情況,她公爹還對她交口稱讚,認為他們家娶了一個好兒媳婦,還幫著壓制她婆婆和丈夫。
她曾在路上見到過他們夫妻,嶽大郎看著風度翩翩,似乎很疼媳婦,但要買一方硯臺還要和傅二小意溫柔。
知道前情的唐夫人並不可憐嶽大郎,反而還要暗暗啐一口,暗罵一聲:男人果然大多數都是狗男人。
他們家老唐是個意外。
唐縣令不知道自己正被妻子在心裡誇了一下,才回到縣衙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自得其樂,「這是有人思念我呢。」
唐夫人希望她堂妹能夠跟傅二學一學這些手段,當然,不是用在馬家身上,因為馬家用不著了。
但這種霸氣和能力是可以學習的。
傅二虧就虧在家世上,傅家但凡門第比岳家高一些,他們家也不至於將傅二還留在岳家,早和離走人了。
在大晉,女兒家還是很尊貴的。
馬車才走出一段,唐夫人就覺得才拐角過去的幾輛車子很眼熟,「那好像是周滿他們常坐的馬車,邊上的護衛是白家的護衛吧?」
唐夫人皺眉,不解的道:「不是說他們三個敬酒喝醉了,已經趴著起不來了嗎?」
唐夫人的丫頭也仔細的看了看,不太確定的道:「可能去送什麼人吧,不是說白家來了好多族親嗎?」
唐夫人就譏笑道:「他們?恐怕不留到晚上是不會走的,留晚了,可能還不想走呢。」
不錯,白氏族親的確沒走,還在和劉老夫人及錢氏說話呢。
白氏對這門親事滿意得很,甚至心底其實隱隱覺得白善能有今日,一半借的還是周滿的勢。
白氏宗族中一直悄悄的議論,認為白善要不是有周滿這個名滿京城的小神醫帶著,那也不能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