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六郎聽見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悄悄疏遠了魯越。
再休沐出宮時,他和白二郎廝混在一起,提起這事兒便道:「雖然我們這樣的人家出頭是比你們堂兄弟容易些,但怎麼就不用費心機了?你看唐知鶴和楊長博,不僅是京城,還是世家子裡的頭一份,他們建功立業尚且那麼耗費心機,更何況我們?」
白二郎也不喜歡魯越,「管他呢,反正我跟他不熟。」
說吧瞥眼看向趙六郎,眼神不言而喻。
魯越可是趙六郎的跟班,從進崇文館開始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
趙六郎有些鬱悶,他哪兒知道他是那樣的,以前看著也沒那麼小氣啊。
說到小氣他想起來了,「你不在京城,我欠你的錢先繼續欠著?」
白二郎:「現在讓你還你也還不起呀。」
白二郎忍不住吐槽,「你花銷怎麼這麼大,我一個月要是不隨份子,也沒人過生,二兩銀子頂天了,你一個月的月銀是二十兩吧?」
趙六郎還有意見呢,「二兩銀子,我家裡妹妹們的脂粉錢都不止這個錢了,我還是大男人,每個月不得應酬?狀元樓一頓酒都不止二兩了。」
趙六郎嘆息,「所以外頭的人看我們總覺得光鮮不已,哪裡知道我們的艱難?」
別說白二郎,一旁埋頭整理書籍的白善和滿寶都抽空撇了撇嘴,「外面的人都還在憂愁一日三餐呢,他們當然不能理解你們二兩銀子一壺的酒和十兩銀子一壺的酒的艱難了。」
「他們不能理解,但你們可以呀。」趙六郎立即放棄白二郎,面對倆人道:「我們同窗多年,誰身上是什麼情況大家應該都知道的,你們看我們是勛貴子弟,富貴不已,但你們摸著良心說,就零用錢來說,我有你們多嗎?」
見三人都被問住了。
趙六郎更道:「周滿就不說了,你已經封官,有俸有祿,還有職田,就對比我和白善白二好了,同為崇文館學子,同為太子伴讀,我們手中能支配的錢差多少?」
趙六郎比劃了一個大圈道:「差這麼多。」
白善琢磨出一些味兒來了,他說呢,怎麼一休沐出宮他就哪兒都沒去,就騎著馬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來他們家做客。
白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晚上九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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