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漸過,天氣越發的冷了,週六郎成功應聘上了知味館的幫廚,包吃包住,每月八百文。
而週四郎傷筋動骨一百天,整天吊著一隻手在街頭巷尾的晃蕩,卻將週六郎他們送來的藥材等都賣出去了。
滿寶套上了厚衣服,重新爬上了府學的牆頭。
因為天氣冷了,她穿的比較多,雖然爬牆的難度增加了,但腦袋往下一縮,就算是和學官迎面走來,恐怕也認不出她來。
所以天氣冷,還是有些許好處的。
白善和白二郎的課業也隨著年末考試的即將到來而增多,所以滿寶更多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溜到藏書樓裡去看書。
甲三班的學生,甚至跟甲三班關係不錯的乙二班學生,只要有人去藏書樓,都會下意識的幫忙將後窗的鎖條拿開,讓滿寶可以從外面開啟窗爬進去。
所以白善在發現自己幾次撲空後,很乾脆的就捧著書蹲在藏書樓裡看,不回課室了。
魏亭在陪他跑了幾次藏書樓後就受不了了,「藏書樓裡沒有火盆,還那麼昏暗,既然是看課本,幹嘛要在藏書樓看?在課室看著多好呀。」
白善不理他,魏亭只能和其他一樣要看課本的同學離開。
滿寶看了看他,小聲道:「要不你回課室看去吧,會有人幫我開窗和關窗的。」
白善正色道:「我們才是一夥兒的,萬一中間就有人不幫你怎麼辦?你頂著寒風蹲外面等著嗎?」
滿寶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道:「我又不傻,要是沒人幫我,我不會去你的課室裡找你嗎?反正這麼大冷的天,值守的學官肯定不會往外走動的,就算是看到我了,放心,他們也抓不著我。」
滿寶跑路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白善不理她,堅持每天過來給她開窗關窗。
時間咻忽而過,冬至快到了。
週四郎總算是拆掉了木板,又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臂。
滿寶道:「還沒好徹底,但可以動了,不要提拿重物,但要稍稍活動……」
週四郎問,「那我能趕著車回家嗎?」
滿寶好奇的問:「你回家幹啥?」
「冬至快到了,我不得回家看一下你四嫂和侄子?」週四郎強調道:「冬至呢冬至!」
滿寶便也心動起來,「是呢,冬至要回家祭祀祖先的,要不我也回去?」
白善道:「我祖母說要來,隔壁白宅也要辦冬至宴,你不去參加嗎?」
滿寶道:「那是你親戚,又不是我親戚,我去不去有什麼要緊?冬至可是大節,我家要祭祀祖宗的,如果放假時間長,自然是要回家的。」
「沒錯,」週四郎鼓動道:「我們回家吧滿寶,你四哥的胳膊還疼,可以讓立君駕著車,對了,你不是要學駕車嗎,我們正好路上學。」
白善立即看向莊先生,「先生,您也要回家嗎?」
莊先生笑道:「今年冬至我就不回了,明年吧,我還想著今年帶你們去棲霞觀走一走呢。」
白善立即道:「那就去棲霞觀。」
滿寶問道:「你不是要去隔壁的冬至宴嗎?」
「我跟他們又不熟,等我祖母來了,她去了就好了。」
莊先生就笑道:「這並不衝突,我們去棲霞觀是湊一湊那頭香的熱鬧的,一大清早就要出門了,估計巳時左右就完了,而你們入宴,恐怕要午時後了。」
滿寶只能惋惜的和週四郎道:「四哥,我不回去了,你自己上路能行嗎?」
週四郎就指了周立君道:「讓立君和我一塊兒回去。」
他道:「正好,回去以後我把大頭二頭帶出來,家裡這麼多姜塊和女貞子呢,我手不方便,立君是姑娘,他們兩個年紀卻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