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覺得今天的唐縣令格外的安靜,便忍不住一連看了他好幾眼。
楊和書斜睇了唐縣令一眼,邀請三人,「我難得來一次益州城,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借唐縣令這股東風請你們吃一頓飯?」
滿寶三個剛才都沒來得及吃飯呢,因此想也不想的點頭,「好啊,好啊。」
楊和書久不見他們,忍不住問了問他們的學業,知道白善現在府學裡學得不錯,而白二郎的課業也比以前要好很多,便不由看向滿寶,笑問:「聽唐縣令說,你現在醫術學的不錯,前不久義診你還自己管了一個醫棚。」
滿寶笑道:「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慣常的病症,平時都看過的,若是遇上難症還是得請教紀大夫他們,我還有的學呢。」
楊和書點頭,「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我看你在這上面很有天分,趁著現在年紀小多學一些,待再大一些了,便出去走一走,以後說不定能成為名醫呢。」
滿寶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唐縣令忍不住笑道:「你也真不羞,哪有自己說自己要成為名醫的?」
「誰心裡還沒個目標呢?」滿寶道:「我不信大人心裡沒想著自己成為千古名臣什麼的。」
唐縣令忍不住咳嗽起來,楊和書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應承道:「就是,就是,他這樣的人最虛偽了。」
唐縣令瞥了他一眼,「不及楊縣令十分之一。」
大家歡歡樂樂的吃了一頓晚飯,滿寶臨走前還拜託楊縣令多照看一些她大嫂的鋪子,「我大嫂人很老實的,也不會惹事,所以您可得照顧她一些。」
楊和書笑道:「你家那麼多兄弟,縣裡誰敢欺負她?而且你姐夫就在營中,你們家不欺負別人家就是天下太平了。」
滿寶眨眨眼,道:「我家一向與人為善的。」
楊和書笑著點頭,也是因此,他才願意時不時的去錢記吃一頓飯。
五人一起從樓上下來,白善招手將對面的大吉叫過來,正要與兩位縣令告辭離開,就見唐縣令背著手走到了之前他們的窗下,從地上拾起幾根稻草,沖白善揮了揮後笑道:「反應倒快。」
白善裝傻,照舊行禮道:「唐大人,楊大人,我們先走了。」
楊和書笑著揮手,「走吧,走吧。」
大吉將車凳放下來,讓三位小主子上車,這才和兩位大人粗粗行了一禮,然後跳上車駕車離開。
等走出老遠,大吉才道:「少爺,我當時看見領著和學官進酒樓的是唐大人的長隨。」
白善哼哼道:「猜到了,這一路上我們也就撞見這麼一個熟人,除了他,也沒誰會這麼坑我們了。」
滿寶問道:「明天去學裡你會不會被罰?」
白善道:「不怕,明兒再去一天就是旬假了,翟先生最多罰我抄書。」
他是外住生,最多算個從犯,所以罪過不大。
不過其他人恐怕就不好過了。
翟先生可不是和學官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
第二天,白善才到府學就被叫到學監處了,魏亭提前一步到了,和學官正在和翟先生大發雷霆。
翟先生坐在椅子上淡然的喝茶,等和學官說完才看向耷拉著腦袋的魏亭,問道:「對於和學官所言,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白善進門行禮,乖巧的垂手站在一旁。
和學官見了譏諷道:「今日倒老實,怎麼不像昨日一樣牙尖嘴利了?」
白善不卑不亢的行禮回道:「回學官,學生只需聽訓就好,不敢回嘴。」
學監裡其他先生聽了對他印象好了些,和學官卻生起氣來,這是在暗示他說謊了?
和學官正要發火兒,翟先生突然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