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的柱子,揉了揉額頭。
白善關切的問:「怎麼樣,搖晃了嗎?」
「這會兒沒有,但有時突然轉身或轉頭,它就會搖晃,最關鍵的是我還經常做噩夢,半夢半醒時就覺得那床是搖動的,就跟在船上一樣,」週四郎嘆息道:「白善啊,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白善就拉著他走,「是不是生病問滿寶就知道了。」
「不是,你聽我說,」週四郎拉住他,「你們常說的話裡不是有那麼一句嗎,就是學問手藝各有專長……」
「術業有專攻?」
「對對對,就是這個。」週四郎撥出一口氣道:「我覺得滿寶可能不太專長這個,她畢竟沒有坐過船。」
白善認真的打量對方,確認他是認真的以後便點頭道:「你說得對,那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一會兒我讓人去請個大夫來。」
週四郎扶著他的手走,「這樣不好吧,大嫂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白善忍著笑道:「不會的,大嫂現在忙著帶大姐兒呢,我讓大夫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不會知道的。」
週四郎就撥出一口氣,「好,就悄悄的來啊。」
把人送回房,白善就撩起袍子小跑著去醫署裡找周滿。
周滿正在編撰醫書,因為正寫得興起,所以才沒下衙回家。
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見是白善便又低下頭去寫,「你怎麼來了?」
「來請大夫。」
周滿頭也不抬,「給誰請啊?」
「四哥。」
周滿就停筆想了一下,問道:「什麼病?」
白善:「暈船?」
他也有點兒不確定,含笑道:「他說自己現在看東西都是晃的,晚上還總是做噩夢,覺得還在船上呢,他想請別的大夫去看看。」
周滿琢磨了一下,總算放下筆來,「他這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啊。」
白善忍著笑道:「他說這是術業有專攻,你可能不擅長治暈船症。」
周滿一愣,眼睛微亮,「對呀,還真有可能,那請誰好呢?田大夫和邵大夫都下衙回去了,嗯,韋大夫還在,可以讓韋大夫去看看。」
周滿摸著下巴思考起來,「其實四哥最主要的不是暈船,他是心裡憂懼,到現在都不能安寧,所以才遲遲不好,我已經給他開了安寧湯了。」
白善便一嘆,嚴肅了些,「也不怪四哥害怕,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呢,今天唐學兄的信到了,他已經到江南。從魏大人上書新鹽政開始,楊學兄就一直被刺殺,有在路上刺殺的,也有在府中刺殺的,唐學兄他們一路去江南,進江南之後就遭遇了兩次刺殺。」
他嘆氣道:「那些人已經瘋了,也虧得四哥空著手從楊學兄那裡出來的,他但凡帶點兒東西,哪怕他們找不出有問題的東西來,只怕也會想著寧可錯殺不可錯過。」
只是想一想他都覺得後怕,更不要說週四郎了。
周滿皺眉,很是厭惡,「江南的情勢何時能安定?」
「快了,」白善抓了她的手道:「新鹽政要實行,他們最近這段時間的動靜這麼大,想要不留痕跡根本不可能,何況去主辦的還是唐學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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