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一個盒子,裡面是一迭信,最上面的便是周立重的信,她拆開看,驚訝不已。
白善看到她面色有異,上前問道:「怎麼了?」
「你還記得以前我們縣城裡那位特別豪爽大方的石大爺嗎?」
白善歪頭想了想後點頭,「記得,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成為他。」
「我也是,」一旁的白二郎也道。
見明達和殷或都好奇的看過來,白二郎就解釋道:「這位石大爺特別好,雖然我們進城少,但每次去,只要碰見他,他都會請我們吃東西,或是一根冰糖葫蘆,或是一塊麥芽糖,或是一個包子,有時候碰上他鬥雞鬥贏了,高興,他還會讓人從館子裡送大肉給我們吃呢。」
明達:「……你,你小時候日子過得很苦嗎?」
白二郎道:「不苦,但家裡的肉怎能和外面的肉比?」
他道:「外面的肉特別好吃。」
周滿:「尤其是別人請的。」
明達和殷或:……
倆人好奇了些,問道:「然後呢?」
「他家很有錢,」白二郎回憶了一下,卻發現印象不是很多,「我只記得他是家中的獨子,從小要什麼就有什麼,家裡從不禁著他花錢。」
即便是現在提起,他依舊一臉渴望,「我們那時候還得經營莊子賺錢,不像他,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而且他住在城裡,我們住在鄉下,只有休沐的時候才能進城。」
所以那時候三人都發願,以後要在縣城裡買個院子住,這樣他們就可以天天去逛街吃好吃的了。
可惜,他們最後還是沒去縣城裡買房子住,而是直接去了益州城,雖然不是買的房子,倒也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周滿冷淡的道:「他現在把家業賭光了,才將最後一間院子給賣了,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說罷冷冷的看著白二郎。
白二郎在她的目光下打了一個寒顫,結巴道:「看,看我做什麼,我又不賭博。」
白善問道:「他現在怎麼了?」
周滿將信收起來,將後面的兩張紙展開來看,道:「不是他,是他兒子,生病了,一直都治不好。」
她看了一下脈案,眉頭微皺,「這是……」
白二郎好奇的探頭,「是什麼?」
「陽虛心衰,」周滿皺眉道:「這個病可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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