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獸醫嚇得不輕,連忙去找白善認罪,「一共動了十四隻豬,死了三隻。」
白善問,「可查出原因?」
潘獸醫懊惱道:「外邪入體,傷口紅腫,難以癒合,發燒難退,才一天就死了。」
一旁的周滿若有所思,「這也是難免的,但不知騸馬的死亡率是多少?」
「比這要輕一些,我這些年騸馬,基本就沒有死的。」
馬很珍貴,死一匹他們的獎金紅封基本就沒有了。
周滿便道:「那還是因為不夠熟練,不過不要緊,我手上有個藥,可以暫時補上這個缺漏。」
不過周滿還是多嘴問了一句,「死的三隻是誰開的刀?」
潘獸醫遲疑了一下後道:「有兩隻是田大夫他們三人一起閹割的,還有一隻是我那大徒弟閹割的。」
也就是說,經過潘獸醫手的,還是沒有死的。
周滿沖白善挑了挑眉,白善便頷首道:「我知道了,辛苦潘獸醫。」
他笑道:「他們都是初學者,再多練練吧,您不必多往心裡去。」
潘獸醫見白縣令和周大人都不怪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周滿便將做好的青黴素給潘獸醫帶去,每次閹割過後沾上一點塗抹,「我也不知用量多少是正確的,先從小到大,一點一點調劑用量。」
潘獸醫應下,帶了青黴素回莊子。
豬圈裡收了不少小豬仔,這兩天潘獸醫都不敢放開了閹割,每天他自己就閹割五隻檢視情況,然後是田大夫他們和他的兩個徒弟。
看豬仔送來的速度,他也知道後面光憑他一人是不夠的,所以他才讓兩個徒弟試著親自動刀,卻沒想到他們動刀的死亡率這麼高。
潘獸醫便放下了手上的事,特意盯著他們閹割了幾隻。
白縣令可是說過的,讓他把徒弟教出來,以後是要下鄉給養豬的農戶閹割小豬仔的。
潘獸醫並不想下鄉去,因為分到了房子,又多拿了這麼多俸銀,並不害怕教會了徒弟就餓死師父。
而且,在他心裡,相比於騸豬,他覺得騸馬和醫治牛馬前程更大,他打算將這部分核心的技術教給他兒子……
孫新和牛二狗或許察覺到了一些,所以學習起來也格外賣力,比田大夫三個要認真很多。
即便是動完刀了他們也不走,就蹲在豬圈裡看著被閹割過的豬,特別認真的觀察它們的情況。
沒有人的時候師兄弟也會說小話,「以後騸豬也會和騸馬一樣流傳下去嗎?」
「應該會吧,白縣令不是說了嗎,騸過的豬更好養大,肉味也更好。」
牛二狗撥出一口氣,「那我們只學會騸豬,以後也能養家餬口了吧?」
孫新點頭,往外看了一眼後小聲道:「再琢磨些治豬的病症,只要養豬的人多了,我們以後就不愁飯吃。」
牛二狗也左右看了看,小聲問道:「大師兄,師父騸馬的技術你學會了吧?」
孫新嘆氣著搖頭,「我是見過不少次,但我從未親手動過,應該不行。」
他道:「馬比豬可貴太多了,未來的長官也未必有白縣令的寬厚,要是騸死了問罪……」
牛二狗一抖,立即不敢再提,「能學會騸豬我也很知足了。」
「不過師父治療牛疾的幾個方子我都背下來了,就是對判斷牛的病我還不夠熟練。」
牛二狗也點頭,「我會給母牛摸肚子,上次師父去給母牛接生,我就跟著的,學了好多。」
師兄弟兩個對視一眼,立即決定互通有無,互相學習。
孫新還道:「過來和我們一起學的田大夫三個,他們手上有很多方子,你看這兩天他們拿來塗抹的藥水,我看就特別好,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