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明達矜持的道:「我不以公主之名過去,不過是出去走走。」
她頓了頓道:「陛下那裡我來說。」
白善這才點頭。
週四郎見他們不再念叨著去天方,這才鬆了一口氣,笑起來,「我讓石大爺跟著你們一起,給你們做個嚮導。」
他道:「石大爺口條好,他這些年一直在碼頭這邊負責咱家海上的事,有不少貨物是往新羅去的,他跟那邊的人熟,學了他們的話,有他跟著我放心。」
周滿問:「上次來信說他兒子終於娶上媳婦了,他心口的毛病怎麼樣了?」
「吃了你的藥好多了,這幾年他爹又沒讓他操心,他心口疼的毛病就好了不少。」
週四郎笑道:「他一直不肯娶親,說是不願意拖累了人家姑娘,這次倒好,媳婦進門一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石大爺現在也算得償所願,正想多存一點兒錢將來給孫子娶媳婦呢。」
「讓他隨你們去新羅,一叫一個準。」
自搬來青州,石大爺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沒人帶著,他自己又有心,就一直沒再沾賭,他也知道自己在賭上沒甚自制力,因此一直遠著賭場。
不管是在縣城,還是在龍池這頭,他看見賭場便繞道走,加上石大太太到了這頭也緊盯著,石家的日子就慢慢安穩了下來。
只不過石大郎要吃的藥花費不少,就算週四郎給的工錢不少,石家也很難積攢得下銀錢。
這還是周滿一直顧著當年的情誼,不管是上門給石大郎扎針,還是開藥,都不收診金的。
後來鄭辜接手這邊的醫署,醫署的人都知道石家和周滿有舊,也都照著她的例收錢,扎針從不收錢,能免的藥材都免了。
但石大郎是心疾,這毛病需要長長久久的吃藥,且用的藥還不便宜,還要放寬心才能穩定病情。
石大爺也知道石家再難回到從前,也一直覺得愧對妻兒,所以除了週四郎給的活兒,他偶爾也會想些別的營生。
比如偶爾給一些商隊牽頭,賺些辛苦錢,或是幫一些沒有帳房的小商隊做帳,也能賺一些。
週四郎也知道他的情況,且石大爺別的人品還罷,義氣這一條上卻是不會出錯的,所以從不拘著他賺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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